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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間難掩無奈,揮手示意,讓疲憊的勇士們得以片刻安寧。
“速領將士們休憩,稍後自有人馬護送歸瀋陽,休養生息。”
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遵命!”
應聲之中,尤世功目送麾下將士遠去,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從榆林並肩作戰至今的兄弟,他何嘗不願護其周全,但戰事無情,總需有人挺身而出,甘為基石。
幸而,熊廷弼治軍有方,撫卹之銀及時發放,軍心得以安定。尤其是先登之士,戰死沙場者三倍撫卹,生還者更是加官進爵,激勵人心。
譬如張居正與祖大壽,皆因先登之功,世代承襲千戶之榮,前者憑勇力,後者則以十七顆敵首鑄就功名。
至於換衣進食,軍中自有默契。
戰前輕食,以免累贅;戰後更衣,則是對戰士尊嚴的維護。
戰場上,生死瞬間,屎尿橫流亦是常態,軍中無笑柄,唯有同袍之情深似海。
“侯兄,後續如何佈局?”
尤世功望著空蕩的戰場,目光轉向侯世祿,詢問下一步戰略。
首攻未果,損失雖微,卻難破鐵嶺之固。
侯世祿深知尤世功心中之痛,同為榆林舊部,他亦感同身受,堅定道:“一擊未中,便以持久戰耗之。熊經略所賜火藥充裕,吾等誓要轟開鐵嶺城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數日之後,鐵嶺城外,明軍營地巍然,城內阿敏卻心生疑竇:“這些明軍,真乃收復鐵嶺而來?”
南門之下,炮聲隆隆不息,城門已現多處裂痕,然明軍卻遲遲不發動總攻,令人生疑。
“侯總兵,炮火連天五日有餘,我軍何時揮師攻城?將士們皆已躍躍欲試。”
朱萬良遠眺城頭,轉向侯世祿,眼中閃爍著渴戰的光芒。
熊經略號令如山,炮火連天七日不絕,繼而誓取城池。
侯世祿立於城下,遙視堅壁,憶及熊廷弼臨行密授之策,多謀善斷,遂揮手示意,炮聲復起,如雷霆萬鈞,鐵嶺城瞬間籠罩於硝煙之中。
此等聲勢,猶如蛟龍出海,震撼四方耳目,探子紛傳,訊息不脛而走。
撫順鎮將府內,熊廷弼案牘勞形,細閱戰報,遼東烽火連天,戰雲密佈。
東線,楊鎬攜手毛文龍,於新奠、大奠間與敵周旋,鬥智鬥勇;北線,侯世祿炮火連天,鐵嶺城搖搖欲墜;而他自領中軍,與兩黃、兩紅旗在撫順關外,構築堡壘,步步為營,拉鋸戰如火如荼。
山林間,探子交鋒,生死相搏,血腥瀰漫,叢林成了死亡競技場。
“七日已過,內喀爾喀何無音訊?”
熊廷弼蹙眉問於賀世賢,筆下暫停,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賀世賢答道:“使臣未歸,蒙古人或仍猶豫不決。”
熊廷弼輕嘆,憂慮四萬大軍屯兵鐵嶺,恐遭朝中非議。
“唯願聖上明鑑,此敲山震虎之計,實為深遠佈局。”
言罷,他將奏章封緘,急令親隨:“八百里加急,速送京師!”
探子疾馳而去,遼東局勢依舊緊張。
薩爾滸營中,努爾哈赤面對傷亡報告,痛心疾首。
熊廷弼戰術狡黠,避其鋒芒,以逸待勞,令建奴陷入進退維谷之境,真乃兵法之妙用,令敵無可奈何。
好,你不攻其破綻,顯露真意,是吧?
那我明日便揮師前進一步,將營帳推進一里之地。
二十日以來,熊廷弼雖率軍緩緩前行,實則寸步難行,僅推進不足十五里。
受傷的將士痛苦呻吟,瀰漫在這薩爾滸的空氣中,充滿了低沉與哀傷。
努爾哈赤耳聞傷兵的哀嚎,心中不禁湧起對黃臺極的思念。
昔日,黃臺極曾率領兩白旗,卻慘遭重創,建制幾近瓦解。
儘管他事後嚴懲了黃臺極,幾乎當眾將其置於死地,但黃臺極畢竟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更是女真人中罕見的智謀之士。
然而,現今他無法召喚黃臺極前來相見,一方面因其坐鎮大奠堡,另一方面則因其在兩大旗幟中的失敗,若過分偏袒,恐引發部屬不滿。
於是,他下令召集仍在薩爾滸的諸貝勒和五大臣商議的主位坐在大殿。
上,他開始深思軍事失利可能帶來的政治影響。
他知道,他的金國是一個依賴勝利、戰爭與掠奪資源的軍事集團,他的威望並非源於家族,而是建立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