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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振科學之翼,必先立科學之分類體系,方能綱舉目張。
“朕近觀《算經十書》等典籍,深感其駁雜,歷術算術交織難辨。朕意,欽天監可擔此重任,將其中精華分門別類,歷術歸歷術,算術歸算術,如何?”
“臣遵旨,感激皇恩浩蕩。”李之藻躬身領命,心中暗自揣摩,此乃皇上求學心切,非難事也。
朱由校揮手遣退李之藻,手捻鬚髯,沉吟道:“國教教材,亟待編纂。然大明各科尚缺系統歸納,尤以算術為甚,諸如《周髀》、《九章》等經典,雖為瑰寶,卻混雜天文,難以直接為教材所用。”
理工之治,貴在條理分明,各司其責。朱由校心中已有定計,清除冗員後,又一難題浮現——左都御史張問達,其位可替。言官既已赴勞役,科道兩衙幾近清空,監察體系亟待重建。
指尖輕敲桌面,朱由校深思:“都察院、六科、內閣,三者相連,牽一髮而動全身。大明舊例,非翰林不入閣,此乃英宗後遺風,意在制衡。然時移世易,朕意破此陳規,不拘一格。”
科舉殿試,一甲進士入翰林,再圖內閣之路,此潛規則束縛人才,非大明長遠之計。
土木堡之變後,皇權與相權之博弈,留下深刻烙印。
然今朝非昔比,皇權穩固,何須再循舊制?
在朱由校心中,朝政新局已初具輪廓,打破常規。
行政、財務、監察三足鼎立,內閣則須扮演平衡樞紐之要角。
如此重責大任,豈是翰林院那些埋首故紙堆的庶吉士所能輕易肩負?
顯而易見,他們力有不逮。翰林院能孕育出張居正這樣的奇才,已是百年難遇之幸,後繼者難再續輝煌。
再看翰林院後來之輩,未免令人唏噓。皇帝朱由校輕啟朱唇:“速將各地巡撫名錄呈上。”
言罷,倚椅沉思,意欲於群英中再覓良才。
正當帝王籌謀治國之道,應天府魏國公府後,小工坊內暗流湧動。
皇帝推行銀幣新政,金銀之禁重啟,然監管森嚴,私鑄者必死無疑。
然應天府配額有限,即便有宦官監工,徐弘基仍心生邪念,意圖火耗中飽私囊。
四成火耗,無異於剜肉補瘡。徐弘基與其子徐文爵,焦急守候銀匠之作,眼巴巴望著鐵釺傾注銀液入模。
冷卻破模,只見幾枚黯淡無光的銀幣,滿布黑斑,令人大失所望。
“此斑何以難除?”
徐弘基蹙眉問道,心中暗歎與順天府銀幣之天壤之別。
匠人無奈,唯以退火試之,終得數枚暗黃銀幣,麥穗模糊,與官版銀幣之精細麥穗、九十六道內陷花稜相比,雲泥之別,一眼可辨其偽。
“何不雕琢一番以求近似?”
徐文爵提議,卻遭徐弘基搖頭否決:“耗時耗力,成本高昂,得不償失。”
言罷,徐弘基試以吹氣驗銀,卻無聲無息,彈跳沉悶,顯然成色不佳。
“此幣可流通否?”
徐文爵疑惑。徐弘基瞪目以對,半晌道:“或可一試,畢竟銀質無假。”
身為世襲魏國公,徐文爵行事不羈,法紀觀念淡薄,可見一斑。
\"豈有此理!這等劣跡斑斑、一望便知的假銀幣,一旦流通,怕是從京城來的官宦們會如餓犬撲食般蜂擁而上。\"
\"京城之中,三位顯赫伯爺因私鑄銅幣之罪,已被聖上嚴懲,頭顱落地,家族流放瓊州,淒涼至極。\"
\"試想,屆時家族是否也難逃械送京城之厄?\"
\"至於如此嚴重?\"
徐文爵面帶疑惑,半信半疑。
\"陛下新納堂妹為後,怎會輕易對我們動手?\"
他心存僥倖。
徐弘基望著這不爭氣的兒子,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九代傳承,你怎以為皇后會因一‘徐’字而偏袒我魏國公府,或是那定國公府?昔日老祖輝祖公未能保全徐增壽,情分早已煙消雲散。\"
言罷,他手指前院,語氣沉重:\"到時與令堂或許只能遠赴瓊州,以捕魚為生。\"
\"盜鑄者,死路一條!聖上之旨,豈是兒戲?\"
徐弘基嚴厲告誡,隨即下令:\"銷燬,不留絲毫痕跡。\"
他手握幾枚銀幣,與真品細細比對,心中疑惑重重:\"皇上的鑄造之術,究竟是何等神奇,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誠然,皇帝所採之法,名雖為鑄,實則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