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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有一把匕首:“齋戒三天打平安醮,我焚表禱告,求求太清道祖,讓雲中鶴快來受死。拿筆墨來,草稿有了,我寫一寫。”
……
沐浴齋戒三天,大吃道觀的炸麵筋和素三鮮包子,戒酒戒色,只有打架消磨時光。
道觀打醮是常事,宮裡送來一篇祈請表文,祈禱天下太平、家人健康。
章援和觀主(宮觀使)反覆修訂儀式的流程、站位和周圍安保。
整座大殿面闊七間、進深五間,殿前的廣場上能容納數百信眾,雖是恢宏壯麗,卻也容易給賊人可乘之機。
月凌兒穿著一身白衣,戴著特製的風帽,遮住小臉,只露出娥眉秀目、雲鬢玉簪。在附近的街市招搖過市,纖纖玉足一踏出馬車,街道上瞬間寂靜了幾秒。他在扮傳統仕女方面,達到了藝術家的程度,舉手投足,轉身回顧的每一個角度,都美的無可挑剔。耳畔明珠搖曳,髻邊宮花,一身環佩叮噹。
飛賊的素養讓他步履輕巧,飄然若仙,而多年來練習的縮骨功導致手腕腳腕極其纖細,腰肢用絲帶一捆,婀娜多姿。
趁著郡王沐浴齋戒,絕色美人在街上招蜂引蝶的走了一趟,驚鴻一現。
月凌兒百折不撓的勾引他:“郎君寫字,我來研墨。”羅袖輕輕提起,露出一點雪白的玉腕,帶著淡淡的香氣。
林玄禮呵呵冷笑:“不必,你去歇著吧。”沒想到吧!我喜歡那種強勢而睿智的、高挑強壯的大姐姐。你和康敏犯了同樣的錯誤。早晚讓你倆pk一下!
齋醮祭壇設在太清宮正殿前面的廣場上,高功觀主和法官簡單介紹了儀式流程,執香披法衣,帶著持法器、樂器、經書的小道士們擺開陣勢。
郡王穿了一身官家賞賜的純白色蛟龍團花暗紋朝服,率眾恭立,看法官踏罡步鬥,仗劍焚香,兩旁香菸嫋嫋、唱誦寶卷倒也好聽。劍尖往黃紙符咒上一晃,挑起一張符紙,飄飄忽忽墜在寶劍下方,隨著寶劍橫移飄到蠟燭上方,一陣青煙消失無蹤。
超小聲嗶嗶:“一定是用了磁石粉。”
章援等人一身官服站在他身旁,眯著眼睛仔細看:“依稀似有一根細線。”
狄諫想了想:“也可能是內力吸著,很難。還是用騙術更有可能。”
章援:“臣在夜裡賞月,不慎撞到法官,他沒有武功。”
林玄禮忍不住微笑,用笏板遮住臉,他聽起來不像是不慎,而那位高功法官在大夥到的第一天炫耀劍法。
喬峰在左側的靜室內裡閉目養神,不試不知道,自己從來不和酒色之徒交朋友,想不到月凌兒能勾引來五個人偷覷,哦現在是六個了,幸好沒有丐幫人士,不丟臉。
三個大內高手陪著月凌兒,在供奉趙玄朗的殿內祝告祈福,和做道場的主殿僅有一牆之隔。
郡王奉命做道場,除非郡王妃一同前來,婢妾之流都得迴避,何況只是一個美姬。
喬峰聽到一些低低的讚歎聲,他們議論著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女人。心下暗想:是啊,因為這就是捏造的完美女子,世上的絕色美人……我沒怎麼觀察過就不評論了。這只是個飛賊臻入化境的騙局而已。
又聽到十一郎在嘟嘟囔囔的抱怨‘什麼都練會累死我,我又不是天才’、‘三日不讀書便面目可憎,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空。愛好稍微多一點的人會累死。這個字寫的不好看,來不及重寫了’、‘你們上奏時,寫錯字了全部重抄嗎?’。
章援說:“臣等謹慎恭順,不敢寫錯字。”>br />
狄諫:“臣是重抄一遍。”
高功觀主唸完了官家寫的祭文,焚表。悠長沉靜的高呼:“進香!”
林玄禮立刻閉嘴,舉笏板遮住眼前視線,規規矩矩的進入太清宮正殿。徐行上前,到了拜墊前面。
高功觀主:“拜。”
緩慢端莊的下拜。
“請郡王進香。”
進香只是過個流程,笏板遞給謝指揮使,天使奉上宮中制的線香。
他拈著點燃的香又拜了三拜,觀主接過香,插香爐裡。
“請郡王焚表。”
朝服垂拱的寬大袍袖裡有暗袋,掏出一卷祈請表文,自己唸誦。
喬峰放下二郎腿,一翻身坐了起來,靜聽周圍的一切。小王爺開始念禱文時,一切鍾、磬、鼓、笙、琵琶、月琴都按下聲音。宮觀內外萬籟寂靜,沒有格外的響動,但有一種感覺。
林玄禮:“……唯願太平萬歲,官家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