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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煦抬眼只看到羅衫上血跡斑斑,大感不妙,頓覺眼前一黑,心口絞痛:“那是佶兒的衣衫嗎!他是不是……”只剩一件血衣?人呢?
郭伴伴看到薄薄的羅衫上透出許多字跡,連忙展開來?:“是,是郡王的筆跡。”
謝寶哭道:“官家保重!郡王只是生死未卜!”
趙煦捂著?心口,也看到屢屢行行很?多字跡,怕不是《絕命書》《絕命詩》,別是什?麼‘夢繞雲山心似鹿,魂飛湯火命如雞’。含悲忍淚:“呈上來?。”
大團的血跡在羅衫上暈開,歪歪斜斜有氣無力的字跡中,一開始還帶有些許墨色,往後只有血色,看起來?是蘸著?血寫?的,字型歪歪斜斜,看起來?是鋪在地?上,勉強寫?下,還有許多血滴在字跡之間。那是何等急迫的情景,恐怕寫?完之後就遇害了。
這樣一幅羅衫,還被炭火燒出星星點點的洞,更?顯悲涼。
趙煦擦了幾次眼淚才看完,這副絕命書上只給哥哥寫?了幾句勸勉安慰的遺言,其他的就是身後家產和安葬的安排,並沒提及兇手?是誰、如何去報仇。“難道他覺得,朕不能為他報仇雪恨麼!嗚。”
想想從小在自己眼前長大的,那麼惹人喜歡的一個弟弟,從小到可以勉強抱起來?,用了十多年?時間,長的大隻又熱騰騰,出趟門的工夫就只剩一件羅衫,只覺得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和之前大閨女夭折時一樣難過。
想到此時,頓覺心口刺痛,眼前這些隔了一夜色澤變暗的鮮血,格外刺眼。他也有一口熱血幾乎湧出口中。
謝璀不敢再等,趕忙說:“官家,官家請看郡王妃的上書,眼下只搜到這件羅衫,沒有別的痕跡。少林方丈玄慈也跟著?我們回來?,伏闕請罪,並未抵抗。事情還有轉機。”
趙煦一陣陣的頭暈,攥著?羅衫,倚在扶手?上發了一會呆,翻開奏本草草看了看,哀哀的嘆氣。一瞬間想要整個少林寺為弟弟陪葬,但這容易被人認為是官家打算和三?武一宗一樣滅佛,而且少林寺的和尚太多了,都殺了有傷天和,朝野之間阻力會很?大。況且十一弟生死未卜,還不知道在誰手?裡。
“哼,敕建護國少林寺…朕沒耐煩見他,送入詔獄,和他之前派來?的探子一塊,聽?候發落。召章惇進宮。”
章惇滿腦子都是西夏,掃平西夏,進宮面聖時見官家臉色很?差,心知不妙,既然不是透過樞密院或中書門下呈上的奏本,那必然是私事。
趙煦有氣無力的鬆開攥著?羅衫的手?指:“眼下的情形,應當如何處置。”
章惇仔細看了看郭伴伴展開的羅衫,草草看完根本不感動?,就覺得他還是不著?四六,抓不住重點。又看了奏本:“救回郡王的人,封遊擊將軍,賞白銀萬兩?。事後將少林僧眾逐一清查,只留五十老弱留守少室山,餘者流放至西北邊塞,充軍。”
早就盯上了!你們這些武功很?好的和尚,還不去打仗殺敵。
章惇補充道:“官家,既然趙佶眼下生死未卜,您還不能輟朝。王繁英既然有信心,就讓她去查,也不必增派人手?。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以趙佶的巧思,要他領兵打仗、治理?一城一池未必做得好,但設計傳訊脫身應當不難。即便?少林寺是個收髒藏賊的地?方,憑藉高?官厚祿的誘惑,也能策反一些人。”
趙煦幽幽的嘆了口氣:“是朕讓他去少林寺的。他自知犯了錯,不應該一時意氣和人結拜,每天都乖乖的在家裡吃喝玩樂。我偏偏叫他出來?款待天龍寺僧,跟著?去了什?麼少林寺。唉,佶兒若是一去不復返,我心何安。他把後事都安排好了,就算陪葬皇陵,還要再過多少年?才能重逢……”
章惇一點都不在乎這個,把王繁英講了一遍的卦象又批講了一遍:“爻辭講:震來?虩虩,後,笑言啞啞,吉。這說的不正是趙佶的為人麼?初時震驚,君子能無所畏懼的談笑,必然大吉。爻辭講:震來?,厲,億喪貝。躋於九陵,勿逐,七日得。初時兇厲,喪失財富,利在山嶽躲避,等到七日之後事情就會有轉圜餘地?。郡王是千金之子,遇到的事雖然兇惡,卻恰好在少室山上,等到七日之後,說不定趙佶能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招安亂臣賊子。”
趙煦心情略好了一點:“不錯,他又不曾欺男霸女謀害忠良,哪裡就有死仇呢?”
章惇:“爻辭講:震行無眚。震動?乃是順其自然的情勢,君子承受適應,自然無害。”
趙煦緩和了一會,仔細琢磨又覺得很?難過,攥著?手?帕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