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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

“若我硬要往前呢?”

沈見越默了瞬:“請仙師諒解,並非出於弟子本意。”

“……”說得還挺委婉。

其實就是想殺了她是吧。

她想起什麼:“方才打你的時候,沒見你有這反應。”

“……事發突然。”

池白榆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這樣看來,他怎麼跟條瀕臨發狂的惡犬一樣。

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下意識想傷害周圍的人,哪怕靠近一點都會引起他的殺心。

而如今又顧慮著她是他請來的畫師

百般忍耐。

惡犬……

要馴服惡犬頭一條便是得處在絕對的壓制地位。

她想了想道:“適才你總是喚我仙師那就應該知道為師算得你師長。”

她陡然換了自稱沈見越怔了片刻才回神又應是。

“師長的職責在於傳道授業

“弟子知曉。”

“這次我不會靠近你而是你過來。”池白榆說“你來接近我。”

沈見越陷入怔然遲疑。

此前他從未想過要主動靠近誰。

對他而言與外人接觸就如置身刀山火海實在煎熬。

而如今若靠近她無異於託付信任。

可他根本不瞭解她兩人甚至是剛剛認識。

池白榆看出他的猶疑抬手以讓他瞧見掌心裡的小雛菊。

“若一時不習慣與我接觸可以先嚐試著碰這朵花。”她捏著根莖將花瓣對準了他。

沈見越凝視著那黃蕊白瓣的小雛菊許久終是往前一步。

或許是因為他主動靠近這次的不適感並沒有那麼強烈。

“做得很好。”池白榆的聲音落在耳畔輕輕柔柔如春日裡的風一般逐漸撫平他心底的焦灼。

是啊。

他微蹙的雙眉漸漸舒展開。

如今她為他師長來此處僅是為了教他丹青一術。

斷不會害他。

雖是件小事但她給出的誇讚確然起到了作用。

他不再如往常那樣迴避視線接觸而是猶豫著望向她。

與他相視的那雙眼中沒有任何攻擊性。

她的眼神平和、包容他再想不到天底下會有比這更柔和的東西將他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抹除乾淨。

他遲緩地探出手指腹碰著花瓣邊沿的剎那他聽見她問:“可有不適?”

“沒有。”他道。

“那可否靠得再近些?”

沈見越不知她是個什麼靠法只略一點頭。

許是怕他反悔在他點下頭的瞬間她伸出食指搭在小雛菊的上方。

隨後她輕輕碰了下他的指腹。

她感覺到他的手微抖了下不過並沒有攻擊她的意思。

確定安全了她才又往前探去握住了他的左手。

那朵柔軟的雛菊被他倆握在掌心中從掌縫間溢位一點白皙的瓣兒。

沈見越眼也不眨地盯著那點雪白抿

緊唇,忍著突來的耳鳴。

不過那絲嗡鳴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轉瞬間,他就已好轉許多,心緒更是沉在一片奇異的平和中。

“你看,若是有心,難事也能做得成。”池白榆道。

沈見越“嗯”了聲,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倆是握著手。

一股躁意陡然漫上,但又不同於往常,沒有挑起他的殺心,反而使他有些茫然無措。

他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僵立在那兒。

好在沒握多久,池白榆就鬆開手了。

她道:“現在,閉上眼吧。”

沈見越微怔:“閉眼?”

“你閉著眼,我會嘗試著觸碰你,以此來鞏固訓練成果。”藉著衣袖遮掩,她不露聲色地握緊了匕首。

是為訓練嗎?

沈見越的眼底劃過絲遲疑。

池白榆看見,面不改色道:“方才是在睜眼的情況下,你已做得很好。既為修煉,自然要逐漸增加難度。對嗎?”

聽得“做得很好”四字,沈見越不大自在地別開眼神。

他垂下眼簾,陰沉沉地應了聲:“嗯。”

池白榆以前也教過別人魔術,但平心而論,她還沒見過這麼聽話的“徒弟”。

雖然疑心重,但是好忽悠。

比如現下,前不久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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