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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武寧正要去花園，就見奶奶手裡拿著一件毛衣腳步匆匆進來，爺爺在後面追著。
&esp;&esp;奶奶進了屋子，武寧才發現奶奶手裡還拿著把剪刀，正左一下右一下地戳那件黃色的毛衣。
&esp;&esp;武寧喊聲奶奶，奶奶不應。
&esp;&esp;小姑見狀，立刻來扶奶奶，“媽，這是做什麼？當心別傷到手”
&esp;&esp;奶奶不聽，嘴裡嘟囔著“剪碎它剪碎它再不穿了···”
&esp;&esp;舅爺也趕緊勸道，“姐，別剪了，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再剪就要傷到手了”
&esp;&esp;奶奶直把毛衣徹底剪得爛成一團，再修補不起來才作罷。
&esp;&esp;舅爺趕緊接了奶奶手裡的剪刀藏起，小姑也跟著扶著奶奶坐下。
&esp;&esp;誰知道爺爺一進來，奶奶立刻站起指著爺爺罵，“出去出去出去”
&esp;&esp;武寧安慰奶奶，“奶奶，那是爺爺啊，您肯定是認錯人了。”
&esp;&esp;屋內氣氛實在怪異，武寧各自望一眼，也不說話了。
&esp;&esp;武寧知道小姑自小在奶奶的孃家長大，一向和爺爺不親。只是三叔四叔也不替爺爺說話，武寧心裡很是疑惑。
&esp;&esp;爺爺一張臉說不清是什麼表情，蹲在地上收拾那件被處決的毛衣。
&esp;&esp;武寧看著心裡不是滋味，爺爺其實挺疼愛自己的，倒是奶奶自她出聲以來就精神恍惚不太正常，奶奶還總是愛欺負爺爺。
&esp;&esp;那次是爺爺做手術的前一天，奶奶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就是不讓爺爺碰，還非要把爺爺的東西扔出房間。
&esp;&esp;該吃飯了奶奶不肯吃，爺爺一勺一勺地喂，有時吃上一口，有時被爺爺弄煩了，一巴掌拍上爺爺的側臉脖頸。
&esp;&esp;爺爺也不生氣，任由奶奶扇打，仍是一勺一勺地喂。黏在奶奶唇角的飯粒，爺爺不浪費也不嫌棄，自然而然吃進自己嘴裡。
&esp;&esp;武寧還聽大人們說過，奶奶剛生病時就提過要和爺爺分居，回她孃家生活。奶奶都收拾好行李了，但是爺爺死活不讓奶奶走，就要親自照顧。
&esp;&esp;武寧覺得爺爺十分愛奶奶，然而奶奶大部分時候已經不記得爺爺。
&esp;&esp;奶奶看爺爺不出去，自己掙開小姑牽著的手，自己咚咚咚跑進屋裡了。
&esp;&esp;小姑想跟進去，舅爺握著小姑的手腕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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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中午到飯點了，保姆們來詢問什麼時候用飯。
&esp;&esp;爸爸說那就開飯吧。
&esp;&esp;爺爺不高興，“不行，你大哥還沒來。再等等。”
&esp;&esp;爸爸冷哼一聲，“老大正忙呢，今天也不一定來。難不成今天不吃飯了？一家子這麼多口人就等他一個？”
&esp;&esp;爺爺不理爸爸，對小姑說，“靈靈，給你哥去個電話，就說你媽催呢。”
&esp;&esp;小姑面色不快，但還是順了爺爺的意。
&esp;&esp;眾人直等到大伯到來才重新開席。
&esp;&esp;······
&esp;&esp;明天週一，武寧還要上學，爸爸就讓司機王叔送她回家。
&esp;&esp;可武寧想要媽媽作伴，去求爸爸，爸爸摸著媽媽的腰不許，還故意說道，“就是因為你老是纏著你媽，她今天才生氣的。聽話，自己回去啊。”
&esp;&esp;小姑聽不下去，狠狠拍了爸爸後背一下，“別聽你爸瞎說。走，小姑陪你回去。”
&esp;&esp;這下武寧高興壞了，小姑嚴厲是嚴厲，可是她和小姑玩得好且不用生活在一處，如今正是愛膩著情濃的時候，一聽小姑要去她家，立刻蹦蹦跳跳起來。
&esp;&esp;一路上武寧纏著小姑聊，有趣極了。
&esp;&esp;武寧又想起爺爺奶奶，又感嘆，“誒，要是媽媽能像奶奶一樣的性子就好了，就不用受爸爸的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