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失眠症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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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驚,滿心羞澀,胸口重重地起伏。
&esp;&esp;他只當沒看到,掐著她的下巴,強行將牛奶湊到她唇邊,“喝。”
&esp;&esp;“不……唔……”
&esp;&esp;還不等她拒絕,就被灌了一嘴的牛奶。她來不及嚥下,白色的液體順著唇角滴到乳肉。
&esp;&esp;好容易喝完,她被嗆得直咳嗽。
&esp;&esp;季晏清抽出床頭的溼巾細細地擦她乳間的奶漬,輕笑道,“我的綾兒,乖一點不就好了嗎?”
&esp;&esp;“老是一副哄小孩的語氣,”季綾哼了一聲,重新縮排被子裡,背對著他,作鴕鳥狀。
&esp;&esp;季晏清無奈地嘆了口氣,關燈,也躺下了。
&esp;&esp;剛一躺下,旁邊正賭氣的女孩子又窸窸窣窣地擠進他懷裡,腦袋鑽出來,最終只是剋制地碰了碰他的鼻尖。
&esp;&esp;他揉揉她的腦袋,輕聲問,“困了嗎?”
&esp;&esp;她搖搖頭,興奮得要命,“不要催我睡覺,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esp;&esp;“我在呢,你睡著了我也在。”他頓了頓,似乎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物?”
&esp;&esp;季綾答得毫無猶豫,“要你陪我。”
&esp;&esp;“當然會陪你,一整天都是你的。有沒有別的想要的?”
&esp;&esp;季綾的鼻尖窩在他的頸窩,撥出的熱氣撓得他心癢。
&esp;&esp;她沒再說話。她的慾望是房間裡的大象,他們都知道,可他們都假裝不存在。
&esp;&esp;季晏清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每一次呼吸時身體小小的起伏。
&esp;&esp;良久,頸間一片溼意。
&esp;&esp;她小時候是個很堅強的孩子,跟人打架傷了,去醫院十幾針,哭也不哭。
&esp;&esp;這兩年,淚水卻越發多了。
&esp;&esp;季晏清知道原因。
&esp;&esp;他喃喃道,“也許早幾年,我出去時不帶你,就不會成現在這樣了。”
&esp;&esp;這麼多年,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即使失控,他也可以承擔那後果。可唯獨面對她,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esp;&esp;懷裡的女孩又哭了,他只想緊緊抱住她。一想到往後沒有自己的日子,她獨自在異國他鄉流淚,他的心臟就像被細鐵絲絞著一樣疼。
&esp;&esp;窗簾沒完全拉上,明亮的月光透過縫隙照進來。
&esp;&esp;黑暗裡,她聲音又軟下來,小心翼翼地問,“小叔,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esp;&esp;季晏清倒有些意外,“你現在又這麼客氣了?”
&esp;&esp;季綾試探地伸出手,掌心貼著他的臉頰,“不然你又要趕我走。”
&esp;&esp;她說著,指尖拂過他的眼尾,勾畫他眉弓的弧度,再順著挺直的鼻樑滑下,輕輕點了點他緊抿的薄唇。
&esp;&esp;她小聲哀求著,“一直和我睡覺好不好?我不亂動你了。”
&esp;&esp;季晏清在喉嚨裡“嗯”了一聲,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心落下輕柔的一吻,癢絲絲的。一連串的吻順著掌心,落到手腕上,小臂上。
&esp;&esp;月光為她的肩頭勾出銀色圓潤的曲線,少女身體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
&esp;&esp;他吻她的肩頭,脖頸,下巴。極細密的吻,她的身體裡慾望的波濤漸漸平和,呼吸慢慢綿長。
&esp;&esp;吻最後輕輕落在她的唇邊,“晚安,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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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妹寶騙鬼的話嘞,不會真有人信了吧?
&esp;&esp;小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