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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蒼蒼的梁書榕,他是不是也像黃老頭一樣沒有那股子衝勁了。
“前輩覺得,他會不會以後都會如今天這般模樣。”張銘開口問到。
黃老頭搖了搖頭,說到:“不會,他的瘋勁還有一半,他絕對會再試一次的。”
“我倒覺得沒有。”顧青山搖頭說到。
之前那白髮男人看著滄桑了不少,或許他的心早就死在洛溪山上了。
黃老頭放下了酒杯,開口說到:“老頭子我會時刻提醒他的。”
顧青山和張銘皆是一愣看向了黃老頭。
酒館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喵?”
櫃檯上的小七見沒有聲音了,有些疑惑,它抬起頭有些迷茫,輕聲叫喚了一聲
怎麼都不說話了?
梅花酒淡淡的酒香飄在酒館內,落針可聞。
顧青山沒有問,張銘也是如此。
黃老頭兒自己辦不到,不代表梁書榕辦不到。
他將自己的希望放在了梁書榕的身上,也是為了自己內心無法釋懷的心結。
因為梁書榕,他封刀數十載未見江湖,但突然出現的梁書榕給了他新的期盼。
他想看看,人到底能不能勝天!
顧青山看了黃老頭一眼,拿著遊人醉,頓了頓,說到:“黃老頭……”
“記得揹我回去。”
…………
張銘懷裡抱著小七站在酒館的門口,他望著官道上扛著顧青山的那個身影,沒有說話。
他想,或許黃老頭並沒有把自己的期盼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梁書榕是,或許顧青山同樣也是。
黃老頭希望顧青山能與天鬥,希望梁書榕能再鬥一次,一個年近遲暮的糟糕老頭為的是死而無憾。
洛溪山上那顆死去的心不會是梁書榕,而是他黃牙。
他害怕了!
從那以後便龜縮在建安城裡悠哉度日,他連刀都不要了。
那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了張銘的視野中。
他回過神來,走到了櫃檯裡。
玉簫被張銘拿到了手中,上面還有些許裂痕。
他不知道是不是當洛溪山上的那支玉簫,但他知道這支簫的主人是個厲害人物。
白玉簫,情三刀,這兩個人把自己的所有都賭在了手中的兵刃上,只是他們都敗了,卻沒敗的徹底。
“武者就該如此的純粹。”張銘嘀咕了一聲,隨即抱著小七上了二樓。
他取出筆墨紙硯,開始記錄起今天的事。
江湖酒館,零年一月十一日,今天的酒館多了許多人,有些熱鬧,晚間掌櫃的聽到了一段十多年前關於瘋子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