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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怒道:“這人也太過份了!你對他這樣好,他卻這樣折磨你,有沒有點良心?”
“不許你說他壞話!”村女瞪著曾阿牛,但態度很快又軟了下來:“他對我這樣……可我還是想著他……念著他……”
楚錚聽著都有些可憐這曾阿牛了。
他自然能看出曾阿牛對這醜女很有好感,可這醜女心裡只有情郎,估計這段感情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見曾阿牛鬱悶的神色,楚錚打斷道:“還未請教姑娘的姓名。”
村女“啊”了聲,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忽然盯著楚錚,道:“楚帥,你麾下有無數的奇人異士對不對?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人?只要你替我找到他,我……我……”
她本想說永生難忘、盡全力報答你的大恩大德,可轉念一想,自己沒錢沒權沒貌,身上又有什麼值得付出的代價?僅憑一面之緣?沒見剛才峨眉派遇敵,楚帥也沒伸出援手麼?
她滿臉愁容,泫然欲泣。
曾阿牛心中不忍,對楚錚道:“楚帥,我們先去看看你的朋友吧。”
見村女還是失魂落魄,便拉過她低聲道:“等我治好了楚帥的朋友,再求他幫這你的忙。”
村女眼睛一亮,隨即又泛起淚光:“阿牛哥哥……你對我這樣好,我……我……”
曾阿牛苦笑一下,對楚錚道:“楚帥,麻煩你引路。”
楚錚運氣隔空將他托起,此時馬車正好駛近,相距不到百丈了,楚錚也不上馬,就這樣帶著曾阿牛往馬車方向而去。
路上楚錚好奇問了句:“阿牛兄弟,你怎會喜歡那姑娘?”
“我摔斷了腿,快餓死了,是她遇過給我一塊燒餅,後來又給我帶了好多食物過來。她心地其實不壞的,只是喜歡的人不喜歡她,她心裡苦,性格才有些古怪。”
“你真不介意她的容貌?”
曾阿牛見村女遠遠落在後面,小聲道:“她的相貌是因為練了‘千蛛萬毒手’才變成這樣的,原本應該沒這樣難看。”
這話倒讓楚錚有些意外:“那姑娘告訴你的?”
“不是,我看出來的。她臉上的浮腫和青黑色,都是蛛毒導致的。”
楚錚不由對他的醫術多了一分信心。
卻又聽曾阿牛道:“不過難看也有難看的好,我娘曾說過,長得越是好看的姑娘越是會騙人,讓我要小心提防,別找漂亮姑娘……我覺得我娘說得也很有道理。”
楚錚啞然失笑:“你以前被漂亮女人騙過?”
曾阿牛赫然地點點頭。
“人的美與醜,與本心無關。其實越是心地善良純淨之人,面相越好,這叫相由心生。確實也有很多外表豔麗,實際卻是蛇蠍心腸的女子,不能以相貌而論。當然,你娘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長得好看的姑娘從小就要應付男子的追逐,自然更會應對自如,說些謊來推脫更是再正常不過,只要不是透過說謊來害人,就沒什麼好指責的。”
曾阿牛聽得沉默了好會兒,才道:“楚公子你懂得真多。”
“只是經歷多了而已。”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了馬車之前。
楚錚做了個手勢,駕車的田三娘和謝曉峰緩緩停下馬車。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又升起一條綠色的煙柱。
楚錚與曾阿牛一起轉頭望去,卻是先前那峨眉派煙花升起之處。
如果說煙花代表遇敵,這綠色煙柱多半表示遇到強敵,請求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