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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錚對張無忌的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沒有張無忌,李文秀的病情不可能這麼快好轉,所以聽聞是張無忌,馬上起身親自相迎。
張無忌是帶著蛛兒一起來的,見面簡單寒暄過後,楚錚見張無忌好幾次欲言又止,便溫聲問道:“阿牛,你有什麼需要我這邊幫忙的,儘管開口。”
張無忌一咬牙,忽然卟嗵跪下,誠摯道:“小子曾阿牛,願拜楚先生為師,跟隨楚先生習武,請楚先生答允!”
楚錚怔了怔。
作為出身“隱武世界”的古代人,他對於“師徒關係”還是很重視的,所以無論願不願意,當初拜了郭靖、無崖子為師,心底裡便承認他們是自己的師父,無崖子的遺願他一直記掛在心頭,襄城和郭靖的安危也是如此。
當年在“隱武世界”,也不乏江湖上的年輕男女哭著求著跪著要拜他為師,因為種種緣由他都沒答應過。
來到這個世界,他或多或少地傳授過郭襄、小魚兒、寇仲、周芷若武功,但從沒以師徒的名義收徒授藝,一方面是沒時間,一方面是懶。
在“隱武世界”裡,收徒不外乎三個原因。
一是為了傳承。將畢生所學傳承下去,使之後繼有人,不至於極其可惜地斷了傳承。
二是為了“師有事,弟子服其勞”,可以擴大勢力,或者開宗立派,成就一番事業。
三來則是養老送終,尤其是那些孤雲野鶴的世外高人,老了才收個弟子,打的這就是這個算盤。
但對於楚錚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以他的修為,活個幾百歲是不難的,甚至邁入仙佛之境、從此青春永駐、與天地同壽也不是不可能,將來還可以傳給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根本就不用擔憂斷了傳承的問題。
至於勢力、開宗立派?
他現在已是逍遙派的掌門了,還是少帥軍的第一統帥,擔子夠重了,可沒什麼心思再建什麼宗派。
所以楚錚從沒想過收徒的事。
現在張無忌既然如此鄭重而誠懇地提出,楚錚就不能不慎重考慮了,尤其是張無忌救治李文秀的人情太大,哪怕他幫著救了周芷若算是還了一部分人情,可看到李文秀現在精精神神健健康康的模樣,還是很承張無忌的人情。
何況身邊多個神醫終究不是壞事。
楚錚想了好一會,見張無忌忐忑期盼地望著自己,連旁邊的蛛兒都緊張地繃緊了臉,終於點頭道:“我原本不想收徒,不過阿牛你既然提出,我就破例一次。”
張無忌大喜過望,鄭重地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師大禮:“徒弟曾阿牛,拜見師父!”
蛛兒眼珠一轉,跟著盈盈下拜,問道:“楚帥,你武功這麼高,能不能也收我做個記名弟子?”
楚錚瞥了她一眼:“記名弟子?你想打著我的旗號做什麼?”
蛛兒吐了吐舌頭沒答話。
楚錚扶起張無忌,說道:“阿牛以後必然出人頭地名揚天下,你身邊有他在,根本不需要扯我的名字做大旗。”
蛛兒委屈道:“哼,這千刀萬剮的醜八怪,眼裡只有那個周姑娘,哪裡有我?我見他好幾次偷看周姑娘了!”
張無忌叫屈道:“沒有,絕對沒有!”
“就有,我親眼所見,哪還有假的?”
張無忌見楚錚的目光看過來,終於有些喪氣道:“你時不時就提起那個張無忌,我氣不過,就看兩眼周姑娘來氣你……”
“你心裡真沒那周姑娘?”蛛兒這才轉怒為喜。
“沒有!”
蛛兒露出笑容,又歉然道:“阿牛哥,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但我心裡還是放不下那個狠心短命的小鬼,等再見到他一次,我放下了心結,再嫁給你好不好?”
楚錚心裡雪亮,這蛛兒根本就沒想真做什麼記名弟子,純屬是因為吃醋,借這樣的機會逼張無忌表態。
不過等她將來知道曾阿牛就是張無忌,會是怎樣的表情?
楚錚心裡有些惡趣味起來。
……
就在楚錚收徒的同一時間,同樣在西夏境內,在一條小溪邊捧水洗過臉,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讀著飛鷹傳訊的秦如韻秀眉蹙起,她收起信紙,遙望遠處,喃喃道:“靈鷲宮有異變?難道是……”
她霍然起身,來回踱了幾步。
要不要告訴楚小錚?
不過很快她就有了決定:“算了,先去探個究竟,再去與楚小錚會合。他剛剛擊敗‘飛昇之境’,估計受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