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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楚錚他們數百丈外的山坡下,透過樹林,隱約可見到三三兩兩地散落著一些茅草屋,勉強形成一個小村落,也就百來戶人左右,人字形的稻草屋頂上鋪滿了白雪,村前村後都種滿了桑樹,不遠處的積雪之下還能隱約看到農田的痕跡,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傳統的男耕女織村落。
這樣地處偏僻、與世無爭的村子或許比較貧窮,但對於亂世來說,已算是一片安寧的淨土了。
但一切和平都在半個時辰前被闖入的侵略者摧毀了。
白雪被赤紅的火焰映得通紅,將近三分一的茅屋已在燃燒,但殺戮與掠奪欺辱乃在持續!
有如野獸夜梟般的張狂怪笑聲中,雪亮的屠刀不時揮動,便有人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留在村子裡的百姓幾乎全是老弱婦孺,面對屠刀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又驚又懼地被驅趕到村口的空地上。
村子本來就貧窮,身上有棉衣的村民屈指可數,這時被逼擠在村口處,寒風呼嘯,只凍得他們瑟瑟發抖,偶爾有幼兒啼哭,婦人便滿臉驚懼地捂住其嘴——因為地上早已有因為嬰孩啼哭而被這群禽獸開膛破肚的悲慘情景。
入村的有將近三十個倭寇,這時大半人都在村子裡四處翻找財物或者拖著婦女到屋裡實施暴行,找不到財物的倭寇甚至乾脆透過殺人燒屋來洩憤,只有一個首領模樣的倭寇頭目帶著幾個護衛般的倭寇大搖大擺地佇立村頭,睥睨著聞訊趕到的幾十個漢人兵士。
漢人兵士為首的是個小旗官。
迎著滿村老弱或期盼、或哀求、或驚怒的目光,小旗官卻只是對著倭寇頭領點頭哈腰地求情道:“伊賀少宗主,這裡的東西你儘可取去,但人命還是多少留下一半吧,整條村子屠光了,小人這邊不好交代……”
被稱為“伊賀少宗主”的倭寇頭領年紀不到三十歲,瘦長臉,雙眼有如鷹般銳利,他只是輕蔑地掃了小旗官一眼,小旗官立時便嚇得噤聲不語。
伊賀少宗主冷漠地笑了笑,對手下的倭寇道:“看吧,這就是一個可悲懦弱的民族,當刀已砍到他們身上,他們仍不敢反抗,看來我們入侵他們大陸的計劃毫無難度。”
他說的是倭語,漢人小旗官聽不太明白,只是賠笑個不停。
倭寇們鬨堂大笑起來。
其中一個倭寇從村民中拉過一個年輕村姑,笑道:“少宗主,您先來,然後兄弟們輪流耍耍?”
伊賀少宗主放聲狂笑扯過那村姑竟就在冰天雪地、大庭廣眾之下撕開她的衣服公然施暴。
那漢人小旗官非但不出聲制止,反倒對那驚慌哭叫掙扎的村姑喝道:“哭什麼?伊賀少宗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乖乖服侍好伊賀少宗主……”
忽然刀光一閃小旗官的耳朵已飛了出去,鮮血迸流。
卻是旁邊一個高瘦倭寇嫌他聒噪拔出長刀將他的耳朵削了下來。
高瘦倭寇手中的鋒利長刀還在滴血,他獰笑喝道:“滾打擾我們少宗主找樂子下次砍的就是你腦袋!”他說的是倭語,但只要看到他的神色,都不難猜到他在說什麼。
小旗官見狀哪還敢多嘴,捂住正流血的傷處連滾帶爬地帶人退開數丈。
原本巴巴地望著這些同胞兵士的老弱村民們無不絕望地失聲痛哭。他們沒想到這些土匪般的兵士在敲詐勒索稅銀時凶神惡煞可真需要他們保護百姓時卻是這樣的奴顏婢膝。
“我和你們這些禽獸拼了!”村長模樣的老者上前破口大罵,先前那個高瘦倭寇上前連砍數刀,卻沒將他殺死,只是斬斷其手腳,任由他在雪地裡痛苦掙扎。
望著老村長悲慘的下場村民們徹底膽寒了,只敢無聲地嗚咽流淚那些漢人兵士更是你眼望我眼,臉色發青地連連後退甚至有人連手中的長槍長矛都拿不穩,掉落到地上。
倭寇們卻發出瘋狂的嚎叫聲和拍手叫好聲。
倭寇們的囂張笑聲、村民們絕望的痛哭聲與村女的呼救哭喊聲使得這村頭空地化為人間地獄。
忽然聽到遠處的村道里傳來一聲沖天的悲鳴然後便見一個頭發極短、面板黝黑的年輕人怒吼著飛奔了過來。
他顯然身懷武功而且武功極為不弱,體格更是壯碩,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粗布衣衫,卻更彰顯了他渾身賁起的紮實肌肉。
他有如炮彈般奔至,氣勢極為駭人,那幾十個擋在路中間的漢人兵士竟被他一人撞了個人仰馬翻,那年輕人的動作卻沒半點減緩,就這樣如蠻牛般撞向那個倭寇頭領伊賀少宗主!
不過這些倭寇同樣是精銳高手兼亡命之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