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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孫絮泓笑語盈盈:“是關於‘天刀’宋缺的,他正在往梁都而來,三天後就到。”
“天刀”宋缺?
楚錚一怔,他自然是知道這個號稱“天下第一刀”的刀法大宗師,此人雖然沒位列“最初三位大宗師”之列,但也與魔道第一高手“邪王”石之軒齊名。
當然,他的身份也相當尊貴,乃是南國宋閥的閥主,自號“江南王的”江南軍統帥沈法興對於宋閥也不敢有半分的冒犯,允許他們自行徵稅、高度自治,相當於是“國中之國”。
皆因宋缺不但本身武功超凡入聖,麾下更有二十萬的南國子弟,驍勇異常,尤擅長山地戰和水戰,沈法興對於宋閥拉攏討好的成分居多。
對於少帥軍來說,宋閥則是盟友關係,這次李閥進攻隨州,宋閥不但輸送了大量的兵器糧食,還集結了五萬兵馬,打算從海路支援隨州,只是路途遙遠,未到隨州,進犯的李閥大軍已被楚錚擊潰,宋閥的五萬兵馬又退了回去南國。
不管如何,宋閥的這份情誼是得記在心上的。
更何況宋缺乃是寇仲心上人宋玉致的父親,算得上的是寇仲的準岳父。多了這一層關係,兩股勢力的關係便親近了許多。
楚錚不由問道:“宋閥主要來,怎麼事先沒有通知?”
按理來說,這樣的閥主親臨,需要提前通知少帥軍這邊,以做好接待工作,以免失禮。
孫絮泓指了指楚錚手裡的酒杯,楚錚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把這聊天當成是一次比酒啊。
他馬上喝了一杯酒,孫絮泓笑嘻嘻道:“宋缺在半個月前就動身了,直接坐海船而來,再轉江船到梁都。不過他到來的訊息是昨天才從宋閥發出,估計飛鴿傳書在今晚就會送到梁都了,到時應該會有人向你彙報此事。不必奇怪,宋缺不是喜歡排場的人,也不喜歡勞民傷財弄什麼盛大的歡迎儀式,所以讓南國宋閥那邊在他快到時才通知少帥軍這邊。”
楚錚恍然的同時,也不由再次感嘆孫家的情報之快之準,他給兩人各倒了杯酒,自己先飲了一杯,問道:“宋閥主來這裡做什麼?”
“他當然是來找你的。不過他還將愛女宋玉致帶來了,我猜他來梁都,還有另一重原因,就是要把宋玉致的王妃之位定下來。”
“王妃?”楚錚又有點糊塗了,趕緊又喝了杯酒,孫絮泓道:“是呀。我聽說宋缺很重漢人血統,對於胡人向來排斥,所以才會支援少帥軍,皆因你們三大統帥都是出身漢族。”
“現在少帥軍已擊潰了李閥的精銳,李閥實力大損,近來少帥軍又佔領了川州,問鼎天下之勢已成,宋缺這次來,我猜大概是和你們商量出兵江南之事,條件就是將來你登上帝位,寇仲必須封異性王,且要將宋玉致立為正妃。”
孫絮泓雖說是“我猜”,但憑著她掌握著的無數情報,以及對天下名人性情的瞭解,這個“我猜”多半八九不離十。
楚錚搖頭苦笑:“誰說我要登基當皇帝了?”
他性情懶散,當個江湖浪子還行,當皇帝?楚錚覺得比坐牢還難受。他本身的權力慾並不強,何況以他在現實世界裡的實力,當神都可以,哪會在乎所謂的人間帝王?
孫絮泓輕嘆口氣,正色道:“楚大哥,我知道你的性格不願受約束,你也沒什麼野心,更不將這個帝位放在疏上,但你這份心思決不能表露出來。正所謂名正則言順,現在你是少帥軍的精神支柱,人人都擁護你日後登上帝位,給百姓們帶來好日子,如果你這時公開說不想當皇帝,那少帥軍的眾人都會認為失去了奮鬥的意義,軍心大亂,不戰自潰。”
楚錚聽她說得凝重,心裡一想也明白確實是如此,不由暗歎口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如是,朝堂又何嘗不是如此?
孫絮泓凝視著他,柔聲道:“如果楚大哥真的不想當這個皇帝,等平定天下後,百姓們過上好日子了,你就把皇位傳給認可的人,再當個逍遙自在的太上皇,不也挺好的?”
楚錚見她目光溫柔,原本那少女的稚氣已消失不見,換上了一份看破世情的聰慧和沉穩。
大概這也是真實的孫絮泓的另一面。
他發自內心道:“謝謝你,小泓。”
孫絮泓抿嘴道:“知道我還是能陪著你好好聊天的吧?以後不要總想著趕我走就行。”
“我可不敢趕孫家大小姐走。”
孫絮泓嬌嗔地瞥了他一眼,又道:“那宋缺在刀法上造詣極高,我爺爺說過,南方武林以天刀宋缺第一,他指不定會和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