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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阿青打量婠婠幾眼,問道:“你是敵人嗎?”
婠婠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毫無心機的天真姑娘,不由被逗樂了:“我當然不是敵人了,我可是你們主人的好朋友和盟友。”
阿青居然認可地點點頭:“確實,你是好人,從你身上我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婠婠這回真有些好奇了,居然有人會說她這樣人人喊殺的小妖女是好人,傳出去怕不會笑掉魔門同道的下巴了:“同類的氣息?你也是出身魔門?”
“不是啦,我不是魔門的人。我說的同類,是另外的意思。”
阿青的小手指一一在郭襄等幾個少女身上點了點:“不只是你,還有東方姐姐、瀾兒妹妹,還有郭姐姐、程姐姐,嗯……這個孫姐姐也是。”
幾個少女不由面面相覷,郭襄忍不住問道:“阿青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同類?你是指我們也是劍靈?”
阿青搖搖頭:“也不是劍靈,就是同類。嗯……怎麼說好呢,就是你們和我,本源一樣。”
“本源?”這回連程靈素都忍不住發問了:“本源又是什麼意思?”
阿青似乎在努力地組織詞彙,好一會才說道:“這麼說吧,山裡有一棵果樹,上面會結很多果子。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從那棵果樹上結出來的。不過我是最早結出來的,我在一千多年前就結出來了,你們是後來才慢慢結出來的。”
婠婠咯咯笑起來:“你是指我們都是果子?我雖然是魔門妖女,但也是由凡體肉胎裡出來的,可不是什麼果樹上掉下來的。小妹妹你太可愛了。”
阿青搖頭道:“不是啦,我就打了個比喻。本源,大概是這樣的意思。”
郭襄心念一動,問道:“你知道,還有哪些人也是你的同類?”
阿青想了想:“我見過的還有好幾個。”她彎著手指一個個地數:
“秦姐姐、文秀姐姐,阿九,水姐姐、符姐姐、周姐姐……哦,有個叫苗若蘭的小妹妹也是,還有幾個,我不記得她們叫什麼名字了,有四個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姐,有個長得比苗若蘭還小、楚樓鈞卻叫她師伯的。哦,還有個姓任的,是魔教聖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