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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內,氣氛凝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太后的冷笑,屏風後的異響,都像是一把把尖刀,刺痛著我的神經。
“母后,事到如今,您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強壓下心中的驚懼,逼視著太后,希望能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太后卻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哀家沒什麼可說的。”
“娘娘,您先別急。”一旁的趙郡主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稍安勿躁。她轉而面向太后,語氣恭敬卻又不失堅定:“太后,臣妾知道您一向疼愛皇上,如今皇上重病臥床,您難道就忍心看到他受奸人矇蔽,江山社稷落入他人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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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卻依舊沒有開口。
“母后!”我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您真的要執迷不悟嗎?如果您再執迷不悟,就不要怪女兒不孝了!”
我的話似乎觸動了太后,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就在這時,甄有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手裡還押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宮女。
“啟稟娘娘,臣在屏風後發現此人,形跡可疑,請娘娘示下。”甄有才單膝跪地,語氣恭敬。
我一眼就認出,這個宮女正是之前在太后身邊伺候的,名叫小桃。
“小桃,你為何會在這裡?”我緊緊盯著她,希望能從她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小桃低著頭,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卻始終不肯開口。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我厲聲喝道,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小桃被我嚇了一跳,終於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和猶豫。
“娘娘饒命…奴婢…奴婢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是誰指使你?你若現在說實話,本宮還可以饒你一命!”
小桃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緩緩開口道:
“娘娘…奴婢…奴婢要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尖利的聲音隨之響起:
“太后懿旨,皇后娘娘…”
說話間,一個身穿太監服飾的人影已經衝進了大殿…… “太后懿旨,皇后娘娘忤逆犯上,即刻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尖利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小桃的話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驚恐地看向太后,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母后!”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憤怒、失望、悲傷,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我淹沒,“您竟然為了一個宮女的話,就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打入冷宮嗎?!”
太后卻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娘娘……”趙郡主擔憂地拉了拉我的手,卻被我一把甩開。
“我不甘心!”我紅著眼眶,死死地盯著太后,“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帶走!”太后不再看我,而是對著殿外的侍衛揮了揮手,語氣冰冷無情。
侍衛們一擁而上,將我團團圍住,我掙扎著,反抗著,卻無濟於事。
“娘娘,您別白費力氣了。”一個侍衛低聲勸道,“太后她……也是為了您好。”
“為了我好?”我冷笑一聲,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這就是你所謂的為了我好?把我囚禁在冷宮裡,任我自生自滅,這就是你所謂的母愛嗎?!”
我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帶走!”太后再次下令,語氣更加冰冷。
我被侍衛們強行拖出了大殿,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有耳邊呼嘯的風聲和身後太后的冷笑聲清晰可聞。
“娘娘……”趙郡主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擔憂和不捨。
我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就在我被侍衛們拖出大殿的時候,小桃突然衝到我面前,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娘娘,奴婢…奴婢要說…這一切都是…”
“住口!”太后厲聲呵斥道,“來人,把她給哀家拖下去!”
小桃的話再次被打斷,她被侍衛們強行拖了下去,只留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大殿內迴盪。
我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小桃未說完的話,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