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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書亮的眼神裡充滿了悲憫，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而後在客廳桌子上看到了一份外賣：“那殺人犯是不是趁著這女孩去拿錢的時候，跑了進來，在背後一口咬住女孩的脖頸上。”
丘書亮點了點頭：“沒錯，讓我驚訝的是那殺人犯居然還有份工作。”
我提起那份外賣，看了看外包裝袋上的牌子，是一家在本市比較有名的外賣店：“可以從這個外賣店查起來，去問問店家近期新來的配送員有誰？”
丘書亮點點頭，說自己也是這麼想的，示意旁邊的小警察去這個外賣店調查一番。
小警察走後，丘書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戴上手套，蹲了下來，從女孩的肩膀上捏起一小簇短髮，放進了證物袋裡面。
那頭髮想必是那殺人犯的，只是掉了一把下來未免太不正常，而且也不會這麼明顯，丘書亮顯然也知道這一層，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下午，我和丘書亮在警察局等那個小警察問來的結果。
據那店家所說，他們家最近招的外賣配送員，都是臨時制的，就是能做幾天就幾天，當天結賬的那種，所以既沒有籤合同也沒有留下身份證號。
小警察給店家描述了一下殺人犯的樣子，據店家回憶，那個殺人犯確實在他家做過配送員，只是臨時小時工的那種，上午做完了之後，就結賬走人了。
所以線索又斷了？
丘書亮聽到了這個訊息，手指敲了敲桌面，下達了命令：“找出這個城市裡所有在招臨時配送員的外賣店，讓人蹲守在店面旁邊，只要有可疑人員，立即抓捕，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
那殺人犯還會有下一次行動，既然這家店被發現了，那麼還會有其它的外賣店招臨時工，在那些外賣店外蹲守就會發現他的蹤跡，不說辦法有沒有效，我看向丘書亮。
“丘警官，你是不是還有些事沒有給我說？”
正在喝水的丘書亮聽到這句話後，便放下了水杯，看了我一眼：“你猜到了什麼？或者說是發現了什麼？呃，我表現有這麼明顯？”
我點了點頭：“我懷疑……動手的……不是人。”不等丘書亮回答，我繼續道，“如果是人，你用不著找我來，自己完全就可以解決，你們警察也不可能這麼飯桶，你找我的時候就說了這個事情不太正常，我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兇手不是人。”
丘書亮點了點頭，正面回答了我的問題：“對，這件事話來話長。”
那殺人犯的身份確實不一般，而且殺人犯不是丘書亮在追捕他的時候，讓他趁機逃跑的，而是被丘書亮一個不小心給放出來的。
“其實具體怎麼放出來的，我也不清楚，我之前一直把自己當成個警察，畢竟長這麼大，就沒碰到過靈異的事情，但就是幾年前，我跟幾個同事破獲了一次走私之後事情就開始發生了，我一開始也沒往自己這方面想，直到有人提醒我。”
丘書亮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而我卻從心裡覺得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聽到這裡，我說道：“丘書亮，你沒有對我說實話。”
“的確還有一點，只不過那人不讓我說，但我還是決定告訴你。
那個殺人犯，是一具被人動了手腳的屍體，我知道說出去有點扯，我兩年前跟那個殺人犯正面交鋒過一次，他身上的氣味很濃，即使死人才會有的屍臭，而且我還看到了屍斑，所以我絕對不可能認錯。”
我垂下眼：“所以你之前都是在試探我？”
丘書亮聳聳肩：“我確實有點這個意思，事情確實沒有那麼簡單。”
我挑挑眉：“和殺人犯有什麼關係？”
丘書亮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稱是茅山道士的後人，對茅山派也知道一點，比如為什麼現在茅山派不在了，當然可能跟你們知道的不太一樣，我瞭解的是跟一個詞有關係。”
他一頓，壓低了聲音，手沾著水同時寫下一個詞：長生。
長生？說我不瞭解？
我腦子裡閃過蚯蚓老道的身影，思索了一會，看著丘書亮的眼睛：“你有沒有想過，殺人犯其實已經不是殺人犯了？”
丘書亮回味一遍我的話，殺人犯已經不是殺人犯？隨即沉聲：“你想到了什麼？”
我便把我上午在案發現場的發現給丘書亮講了一遍。
丘書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沉吟道：“順著我的方向去想的話……最後一步……”
“那最後一步是什麼？”
丘書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