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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裡後,那些漢子正要把黑木棺放在地上,結果被重陽攔下。
“拿一個長條凳子過來。”重陽吆喝著。
長凳到手後,重陽拿著東西在周圍轉了一圈,最終在一塊靠石頭的地方放下,說道:“把黑木棺放在這裡來,放在長凳上面,對,就是這個位置。”
那些漢子隨即抬著棺材放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在長凳上架著,做完這些,六個漢子才鬆了口氣,抽出竹竿和繩索,忌憚的看著黑木棺,以及對重陽投去敬畏的眼神。
重陽道了聲謝,摸索著棺材箱子的周圍。
那些漢子笑著揮揮手,拿著竹竿和繩索各回各家,最後這個場地只剩下我們倆。
我低頭看著露出來的長凳一角:“為什麼要用長凳架著?”
“避免過多接觸地氣,雖然現在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但是謹慎一點總沒壞處。”
我點點頭,又問道:“這棺材要不要開?我們時間很趕。”
重陽抬頭看了一會兒天色:“正午十分開棺,現在我們先回去,讓黑木棺曬曬除掉陰氣。”
剛從河裡撈上來,這棺材溼漉漉的,確實不好上手,我就跟重陽先離開了。
直到正午,我倆頂著一輪太陽從何老家裡出來,走到黑木棺擺放的地方,一到那處地,我就看到被太陽曬著的黑木棺蓋正往上空冒著一縷縷黑煙,正要過去看看的時候,重陽卻一把拉住我,沉聲道:“別動,曬出來的屍氣,不做任何準備就上去你膽子也是大。”
說完拿出從何老家裡帶出來的灌滿水的瓶子,又拿出一張紙符在空中晃晃,而後自燃變成一堆細灰,最終被重陽灑進水瓶裡,遞給我邊說道:“喝幾口進去,防陰氣入體。”
我依照重陽所說的那樣,喝了三四口符水,再還給重陽。
見我喝完的重陽拿著水瓶帶著我往棺材邊走去,到了那裡,重陽用符水在黑木棺周邊灑了一圈,有多的水也被他自己喝進去,之後,才開始開棺。
他先是跳到棺蓋上面,走到插著桃木劍的那一頭,拿住劍柄,手臂發力把桃木劍拔出來。
在桃木劍被拔出來的那一刻,棺材輕輕晃動一下,棺蓋上紅光一閃,而重陽已經棄掉桃木劍抽出浮世劍,砍斷出現在上面的紅線,再接著拿下黑木棺上面的古錢,才從上面跳下來,對我說道:“下面就要開棺了,拿好你的短劍。”
聞言,我連忙從身上摸出短劍抵在胸口做出防禦的姿勢。
重陽拿著浮世劍走到黑木棺的正前方,雪亮的劍刃刺進棺蓋和棺身的中間一條細縫裡,輕輕朝上面一撬,棺蓋就往後面滑動了幾厘米。
濃烈的黑煙從這不過幾厘米狹縫裡滾出來,這讓我捏著短劍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再看重陽,他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拿出幾枚古錢插進木頭裡,才繼續下面的動作,他直接一掌推著棺蓋往後滑去,我咂咂嘴,只聽“轟隆”一聲,棺材開啟了,棺蓋的一邊已經落在地上。
陣陣濃烈的黑煙從棺材裡面滾出來,雜夾著細微的嘯聲。
而開啟棺材的重陽已經退到符水圈外和我同行站著,手上拿著浮世劍,閃著寒光的劍刃對著棺材,我再看看周圍,村民確實像我囑咐的那樣,閉門不出,整個村子在外面的就只有我們倆。
不斷滾出來的黑煙一直被陽光所消融,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沒有出來,我和重陽等了好一會,都毫無動靜,我忍不住問道:“力度不夠?這棺材裡的東西還不露臉?”
重陽低聲:“再等等,黑棺已開,它不得不出來。”
又等了一會兒,在半個小時裡從棺材裡面滾出來的黑煙越來越厲害,連陽光都無法消融。
重陽輕聲說道,“它要來了。”
話音一落,黑木棺劇烈一抖,一道瘦小的身影從棺材裡一躍而出,還帶著刺耳的尖嘯聲。
它落在棺材前面,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它看起來那麼瘦小了。
從棺材裡面跳出來的時候就是俯著身子的,直到落在了地面都是俯著的。
這玩意兒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顫抖著把身體直起來,卻歪歪扭扭的站不成站樣。
看到它整個面目的那一刻,我感覺到我的瞳孔收縮到了極致。
那應該是個孩子,看身高應該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一邊的胳膊已經斷成了幾節,只徒留著一點皮肉將斷的骨頭連在一起,腿也不自然的扭曲成,但身上沒有半分血跡。
穿著破成條條的衣服,在乾瘦、混著黑紅顏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