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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臉色鐵青,顯然對於何家業兒子的所作所為很不痛快。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倒是懵懵懂懂看明白了。
“爺爺,這人是個啥意思啊?”我想了想,還是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這癟犢子,淨想著用那老雜碎的名義,從咱這兒拿幾個錢。”爺爺說完,冷哼了一聲,發狠般把竹竿扔在了地上。
“這人……”糾結良久,我沒有把話說透。
自己老子死了,第一反應不是查查怎麼了,也不是讓老人家入土為安,而是來敲詐。我這時候,才有點兒懂了何家業大孫子的反應,感情是兒子隨父親。
“孩兒,過來。”爺爺忽然出聲喊我,我看到他從大衣兜裡摸出了個破布包。
我聽話的走了過去,爺爺慢吞吞的把布包開啟,我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就被爺爺抓起了左手,將一截紅繩拴到了上面。
“爺爺想了一晚上……”我爺爺開口說著,慢悠悠的嘆了口氣,“孩兒,你先戴著這玩意兒,等到以後安生了,再取下來就行。”
“這繩子……是用來做什麼用的啊?”抬手打量了一會兒,我出聲詢問。
紅繩看著普普通通,甚至還起了些小毛球,一看就是上了年頭。
“今兒用公雞血泡了幾個小時,不說有什麼大用處,防著點兒總是好的。”留下這句話,爺爺把磨盤上放著的紙袋拎起,就徑直回了屋子裡。
門外的何虎還在叫罵,不過爺爺都不去管他了,我也沒必要把精力放在這上邊,於是跟著爺爺進了屋子。
進屋沒多久,家裡的座機就響了起來,我見爺爺在廚房裡邊,想了想,自己接了電話:“喂,這兒是李玖和家。”
電話那頭莫名的安靜,只有不大的流水聲。我以為對方在忙活著做飯吃,特地等了等。
流水聲漸小,聽起來倒像是下雨以後,從屋頂往下滴著水。
“喂?你有什麼事情?怎麼不說話?”我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跟著惡劣了不少,“你是打這電話來消食的啊?”
那頭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像是什麼重物落地,給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孩兒?”爺爺聽到了動靜,從廚房探頭看我。
“也沒啥啊!”我指了指電話,“不知道誰呢,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什麼話也不說。”
爺爺聞言,微皺了眉頭,“別管了,保不成誰家小孩兒鬧著玩。”
我點點頭應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爺爺弄好了飯菜,可還來不及好好吃飯,電話卻再度響了起來。
“你還有完沒完了?!”我以為是之前那樣的惡作劇,氣急了,接起電話就罵。
但那頭只傳來斷斷續續的女人哭聲,以及那句“何虎出事情了”。
隨後,我和爺爺風風火火的趕到了何家。
之前還在我家門口叫罵的何虎,現在卻被人吊在了何家的大門上。
遠遠地望去,何虎整個人就像是被拉去脫水了一樣,渾身的肌肉萎縮在一塊兒,跟肉乾似的。
如果不是他戴著的那串金鍊子太眼熟,又剛好是何家門口,我也認不出來。
“唉……”爺爺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人堆裡哭哭啼啼的胖婦人,“什麼時候的事情?老雜碎家裡別的人在哪裡?”
“我也不曉得。”胖婦人趕忙擦了擦眼淚,“如果不是兒子出事情,我根本不會過來。”
幾句話說完,對於婦人的身份,我也明瞭個大概,她應該就是何虎的前妻,胡蓮妹。
然而正當我出神的時候,爺爺忽然往我手裡塞了個東西,摸著有些涼,有稜有角的,我疑惑之下,看了過去,爺爺卻只是瞟了我一眼,理都不理會。
“行,我知道了。這裡是個啥子情況,還沒有摸清楚,等下子要跟村長講講。”爺爺對胡蓮妹囑咐了幾句,就凝神看著何虎的屍體。
我沒辦法,只能跟著站在這兒,不敢亂跑。
剛剛來時,只是匆匆掃了一眼,現在仔細一看,只讓我又驚又怕,還有些犯惡心。
“爺爺。”我忍不住喊道,心裡只想趕快走遠點兒。
“不要吵,你乖乖等著。”爺爺皺眉低聲吼了我幾句。
好在村長終於趕了過來,一眾人很快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我正要跟上去,卻被爺爺拉住了手臂,他湊到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何虎這是被老妖怪切開手腳放了血,孩兒你當心,那玩意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