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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無頭屍化為黑水之後，老漢整個人如同崩潰了一般，雙腿徹底跪倒了下來，抱著懷中的頭顱泣不成聲。
我見狀嘆了口氣，剛和楊辛下了桌子，後者卻猶如發覺了什麼。
“那個腦袋有問題！”楊辛忽然驚聲說道。
話音剛落，老漢的悲慼聲忽地多了絲笑意，猛地一抬頭，原本深陷的眼眶凸起了幾分，眼珠子幾乎爆裂開來，接著兩道血光從瞳孔中亮起。
“快！阻止他！”楊辛見狀也是急了，大喊道。
可還不待我和柳癸動手，忽然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響在房間中響起，老漢身形驟然扭曲了些，竟和懷中的脖子融為了一體。
老漢拱起背站了起來，懷中的人頭已然陷入胸膛，兩張猙獰的面孔都掛著詭笑，此刻正朝著柳癸看了過去。
“殺……你們……都得死！”同樣斷斷續續的話從兩張嘴中傳來，看起來很是詭異。
話音剛落的同時，老漢身形驟然一動，手上的皮肉泛開，肌肉暴漲了幾分，一手朝著柳癸撕扯了過去。
柳癸見狀早已翻身避到一旁，又是一道青色符籙在指尖躍出。
接連祭出兩道符籙，柳癸的面色也變得有些慘白，配合著那張刀疤縱橫的臉，看起來竟比老道還要猙獰幾分。
“縛！”柳癸冷喝一聲，兩指朝著某個方向牽引著，卻氣息不穩，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了。
和先前那無頭屍一樣，老漢猶如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捆住，四肢驟然縮攏了些。
我見狀心底莫名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只聽到下一秒老漢嘶吼一聲，竟硬生生掙脫開來，整個人雙臂一振，一雙血手朝著柳癸的心臟處撕了過去。
此刻柳癸猶如遭到符籙的反噬一般，面色慘白如紙，嘴中也滲出暗紅的血跡，看這架勢已然來不及避開。
若被老漢這般擊中，除非柳癸是鐵打的，否則小命兒絕對沒了。
我見狀也不敢再猶豫，當即咬了咬牙，也顧不得那麼多，箭步朝著老漢的後背衝了過去。
就在將要觸及到老漢後背的時候，只聽到一陣骨節聲響，這老漢脊樑骨上竟生長出一隻手來，剛好朝我抓了過來。
我去你墳頭老母的！我不禁低罵一聲，連忙掏出一道符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貼了上去。
我只覺得胸口如同火燒火燎地被擊中，不過還是強忍著憋著一口淤血，左手一掌劈向老漢的脊樑骨。
“砰！”一聲巨響伴隨著老漢的慘叫聲，聽在耳中讓人魂魄都隱隱戰慄不已。
我整個人重重地砸在牆上，摔倒在地的同時又是一口淤血吐出，與此同時老漢的身形也驟然乾癟了下去，和先前那無頭屍一般，隨即化為黑水消失不見，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楊辛連忙湊近將我扶起，嘴中關切地問道：“李子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我一手捂住胸口搖了搖頭，在楊辛的攙扶下坐起身來，目光卻是朝著柳癸看了一眼。
雖然剛才柳癸沒有挨老漢那一掌，不過此刻的狀況也有些狼狽，那些黑水剛好濺了她一身，不過後者似乎對此並不在意，反倒是怔怔看著老漢消失的地面。
“咳咳……咳咳……”胸膛傳來一陣尖銳地刺痛，我緊皺著眉頭咳嗽了幾聲，連同嘴角都不由地抽搐了起來。
“你……還好吧？剛才多謝了。”柳癸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似有歉意。
我抬頭看了眼，只見柳癸正走近，臉上仍舊沒有一絲血色，顯然剛才那兩道符籙耗盡了大半氣力。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聲，示意自己沒事，實際上此刻連說出半句話都費勁。
不過此刻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畢竟發生了剛才這檔子事情，眼下得趕緊離開這裡才是。
我剛這麼一想，楊辛忽地側過頭看向門外，面色頓時凝重了些。
“有人來了！”楊辛提醒了一句。
我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禁不住又咳嗽了幾聲，楊辛卻是捂住我的嘴，朝我遞了個眼色。
片刻之後，隔著屋門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一陣動靜，似乎有人破門而入，雜音伴隨著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是那三個外來仔！我就說他們不是啥好東西……”門外有人說道。
“袁老頭也是瞎了老眼，非引狼入室……我本來還想勸他的……”
“按我說抓到了非把他們浸豬籠不可！”
門外你一言我一語的，卻久久沒人上前開門。
我和楊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