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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陳暮跟著劉備,一開始只是個曲軍候,還是跟著盧植才得的官,不然依舊是白身,的確高下立判。
大軍轟轟烈烈地開始行動,並不是陳暮的兵馬,而是張郃的兵馬。
十二月下旬,當糧草只剩下半月的時候,張郃知道自己必須有所行動了,敵人既不攻城,也不逼迫他,就算他想背水一戰,困獸猶鬥,都沒有力氣去使。
所以只能想辦法領兵突圍。
張郃先是派遣蔣奇、馬延二人,各領兵五千,佯裝進攻夏津、鄃縣,以作疑兵,然後親領大軍去貝丘,與焦觸張南兵合一處,三萬大軍過大河故瀆,往發乾、樂平、聊城方向去。
他是想繞過重兵把守的清淵、陶館二地,透過冀州與兗州的交界處,從曹操與劉備大軍中間地帶,跑回依舊還在冀州手裡的魏郡元城。
元城的守軍將領為趙睿、嚴敞,之前他們就已經聯絡過,這條道路也是張郃多次派出斥候查探出來的比較安全的道路,因為此時曹操與呂布相持,應該是沒有餘力來對付他的才對,這樣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跑回去。
“這曹孟德,可真是會坐地起價呀。”
廣宗縣城內,看著手中的書信,陳暮有些不高興。
張郃因為缺失情報,導致他並不知道呂布已經撤兵,所以曹操其實有餘力進攻他。
時間線的梳理也很簡單,九月王芬下令讓趙睿、嚴敞二人領兵出去,同時讓呂布回防魏郡,與河內的關羽趙雲軍對峙。
這樣一來,從九月份命令下達到呂布整頓兵馬回來,已經是十月份的事情。而趙睿、嚴敞是九月份走的,所以他們只知道王芬已經病死,袁紹繼任冀州牧的事情,卻並不知道呂布回去的訊息。
由於張郃派出去的斥候屢次遭到青州斥候的絞殺,除了南面兗州曹操的方向以外,其它方向又被劉備公孫瓚以及陳暮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大軍阻攔。
所以他唯一能夠聯絡到的只有元城的趙睿、嚴敞,那還是在十月份陳暮撤兵之後,而那時呂布才剛剛回去,趙睿、嚴敞二人自然不知道幾百公里外的情況,因此張郃得到的是一個錯誤情報。
那就是張郃以為呂布還在兗州拖著曹操。
這個情報顯然很致命,陳暮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出那麼明顯的防區漏洞給張郃,所以早就知會了曹操,讓他拖住張郃的兵馬,以給陳暮調集軍隊圍剿張郃爭取時間。
哪知道曹操這廝也奸詐得很,坐地起價,在信中大肆訴苦,說才與呂布相持數月,軍中缺糧,損失慘重,無力進攻云云。
意思也很明顯,不是盟友不給力,而是盟友沒錢沒糧沒裝備,你要是意思意思,我才能進攻。
這一幕讓陳暮想起了當初與曹操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當時曹操與陳暮在洧水相遇,老曹想吞併陳暮的這支部隊,陳暮就藉口缺乏糧草武器裝備為由拒絕。
如果想讓兵合一處,就得給他補充戰略物資,結果獅子大開口把曹操嚇退。
現在曹操對付他,簡直是同樣的招數。
“這曹操明擺著在要挾我們嘛。”
聽了陳暮的話,太史慈皺起眉頭,這種做法,顯然讓他覺得有些不齒。
陳暮卻笑道:“做法雖不光鮮,但亂世之中,本就應該不擇手段。像我大哥那樣的仁義君子,要是沒有漢朝數百年氣運加身,又有二哥三哥保護,大概是活不了多久。”
這是實話,看劉備的一生,雖然不斷在逃跑,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要是一般人學他,墳頭草早就已經三尺高了。
太史慈又問道:“他要多少?”
“信裡沒提,看來是想讓我主動給予,如果給少了,他就不打,如果給多了,他就白賺。”
陳暮摸著下巴思索:“這曹操,可是深諳談判之道呀。”
談判這種事情,都是以雙方的心理底價為線,現在曹操只是在信裡訴苦,不明確表態,顯然是想著讓陳暮來報價。
如果價格過低,沒有到曹操心理底線,曹操肯定不會答應。如果出價過高,超過了曹操的心理底線,那麼超過的部分就是賺的,白得那麼些物資,何樂而不為?
所以這封信不僅僅是曹操在隱晦地薅羊毛,吃大戶,索要糧草輜重,同時也是雙方之間的智鬥,就看誰能夠從對方那裡佔到便宜。
當然。
如果陳暮不計後果,乾脆放張郃離開,也不是不能讓曹操的詭計落空。
可要是能把張郃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