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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山平靜敘述。
蕭衡翻了個白眼:“你現在才明白?”
“自你六歲起,家族便為你設定了超越常人的試煉,其實...都是我的主意,我這個父親,做得很愧疚啊!”
“其實你母親常常因此和我爭執,說我不配做你的父親。”
蕭藍山飲了一口魔釀,聲音低沉:“後來你成長了,也習慣了,你母親也接受了,這些事便無人再提。任務照派,你照做。”
“但我清楚,每次你執行任務,她都會找個地方偷偷哭泣。”
蕭衡大口吞下酒液:“其實我並未因此怨恨你,畢竟你是蕭氏唯一的繼承人,只要任務歸來,就是在成長。有你在背後運籌帷幄,想讓我隕落都不易。”
“蕭家的榮譽,總得由你來扞衛,怪只怪我未能多給你一個兄弟。我祖父只有我一個後代,萬一我離開了,而你還未完全成熟,我們的家族又該如何?”
蕭藍山微笑:“你已經長大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作為父親,還有什麼比這更欣慰的嗎?”
“我覺得你今天有些反常。”蕭衡看向蕭藍山,“為何無緣無故這般煽情,像是在交代後事,這不像你啊!”
他注意到父親眼角深深的皺紋,那是以前從未見過的痕跡。
從前的父親,對任何人都和藹可親,尤其是在母親面前更是軟弱,唯有面對蕭衡時,才會擺出嚴厲的面孔。
父親突如其來的溫情,讓蕭衡頗感不適。
“只是歲月不饒人,老了就愛嘮叨。”蕭藍山依舊微笑著品酒。
“不想說就算了。”
蕭衡繼續喝酒:“怎麼會突然想下山,那些魔法藥田不管了嗎?”
其實這對父子,很少像今日這般深入交談。
“來看望一下未來的兒媳,不可以嗎?”
“可以,你想看就看吧,還沒確定呢,說不定哪天她就離我而去,你看了也是白看!”
“胡說八道!”
蕭藍山的臉色如烏雲籠罩:“我派遣你下山是為了迎娶精靈族的伴侶,膽敢傷害那位純潔的姑娘,我會親手摺斷你的翅膀!”
“還未與她相見,你的心就已經偏向她了?”蕭衡質問,“你究竟是誰的兒子?”
“我已派人調查過,她是個善良的精靈。”蕭藍山飲了一口魔法釀的酒,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此時,蕭衡的魔法信使震動起來。
“衡哥,大事不好,有人強行闖入我家……!”林曉東的聲音透過法術傳音,顫抖不已:“他們在找我,幸虧我不在家,否則我恐怕已經喪命!”
“詳細說說,發生了何事?”蕭衡追問。
“我的新精靈戀人不幸遇難,守衛有幾個犧牲,那些人並非普通人,太可怕了,整個莊園只剩下烹飪的女巫還活著,是她用魔法聯絡了我……我懷疑這一切與趙天宇有關!”林曉東的話語雖無悲痛,卻充滿沮喪。
蕭衡心中已有猜測,吩咐道:“此人非你所能對抗,先躲藏起來,等我聯絡你。”
“好的衡哥,太麻煩你了,改日我請你品嚐魔法葡萄酒!”林曉東如釋重負,立刻恭維起來。
“待會兒再說。”
蕭衡說完,結束了通話。
“發生了什麼?”蕭藍山詢問。
“有人觸及了李秋雨,已被我處置,對方身份恐怕棘手,你現在別插手,等我解決不了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