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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糾結了好半天，直到柳月嬋試探著問道：“不殺他的話，你想讓我怎麼幫你處理這件事？”
方逸這才幹咳了好幾聲，他儘量控制著自己把殺過人這件事從柳月嬋的身上剝離出來。
“這樣，我先說一句啊。”
他將嘴裡想說的話捋的通順了一些，“首先殺人是犯法的，以後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都不能再做這件事。”
柳月嬋很乖巧的“嗯”了一聲，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
方逸看著她這副聽話的樣子，真的是怎麼也想不出她殺人的畫面。然後很突然的，他冒出了一個看似很有道理的想法。
反正他也沒有親眼見過她殺人，就當她是在開玩笑也沒關係啊。就好像他去跟別人說他殺過人一樣，人家壓根也不會相信啊。
他這麼一想，好像突然就說服了自己，原本縈繞在心中的那片陰霾也隨之一掃而空。
“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只要能保證讓那個客戶選我的方案，那就行了。”
柳月嬋不知道方逸心裡經過了這麼多的糾結，她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回應道：“我知道了，晚上回去我準備一下。”
方逸雖然經過了一番自我麻痺，但是實際上，他還是明白的。柳月嬋應該是真的殺過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好像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在意這件事了。
“呃，那個。”
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也不是一個很正常的人，但還是叮囑道：“別忘了，不能再殺人。任何事情，我們都儘量智取，不動手，好吧？”
“嗯，好的。”
方逸彎腰撿起剛才不小心扔在地上的跳繩。
“那我們繼續練吧。”
“好。”
熱身結束的時候，方逸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嘴。
“你說，有一天你會不會把我給殺了啊？”
他其實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麼傻逼的問題。
但他就是有一種衝動，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柳月嬋靜靜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的猶豫。
“不會的。”
“為什麼？”
“因為殺了你，我也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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