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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松買假畢業證的事,丁娟娟當然不會告訴武文傑,但武文松的想法,她還是一五一十地跟武文傑說了。
頭兩天,武文傑被一個技術難點卡住,苦苦思考,卻了無頭緒,弄得他茶飯不香,輾轉反側。
那股倔勁上來,他連電話都不接了。
對丁娟娟來說,武文傑的這種“偶發性失聯”也不算稀奇,犯幾天,好幾天,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一個技術難點,竟然把武文傑逼到在夢裡講出“窗戶紙”的厚度,“至少得有一公里”這樣的話來,可想而知這壓力大到什麼份上了。
景杉之前曾建議過他,“強攻”難度太大,未必能成功,只宜“智取”,那意思就是說,與其單靠自己的腦子生想,硬生生去“憋”那些人家不願告訴你的部分,倒不如運用些“計策”,把想知道的東西給“套”出來。
初一聽,武文傑當即把眉頭一皺,臉一虎,可把景杉嚇得夠嗆。
還沒容他解釋,武文傑的一番話就沒頭沒腦地潑向他:“還講不講點原則?還要不要點志氣?人家越不願意說,咱就越要想方設法自己把它搞出來。”
倔頭倔腦鼓搗了兩天,一張臉吊得足有三尺長,見誰都像是欠他八百吊錢似的。
景杉知道不順,卻也無能為力。
以武總那快如計算機的腦子,加上這麼些年前技術和經驗的積澱,面對難點都琢磨不透,他景杉又何德何能?
不過,畢竟是年輕人,論經驗,他跟武文傑這樣的前輩還差得遠,若論運用新的技術手段鼓搗出一些“鬼點子”這方面,現在的武文傑可能要居於下風了。
想當年,他武文傑可是以“鬼點子”來得既快且多著稱的,時過境遷,也不知是歲數大了,還是頭腦裡的條條框框多了,現在他在這方面,似乎有點雄風不再了。
景杉的“鬼點子”其實很簡單,他找到技術平臺,開了個討論話題,把弄得武文傑五迷三道的那個難點掛了上去。
“小子,你行啊!”武文傑一聽樂了。
“行什麼呀,到現在才有幾個人參加這個話題討論,說得還淨是不著調的東西。我正發愁怎麼找些明白人來討論呢。”
不過,既然有思路了?
後面就總會有辦法的。
武文傑的德語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他很快就在平臺上招來了一幫“明白人”。
一通熱烈討論之後,武文傑忽然大叫一聲“明白啦”,轉身撲到自己的筆記本上狂寫狂畫。
景杉指著電腦螢幕叫武文傑:“人家還等著跟你繼續探討呢?
過來再跟人家說幾句唄。”
武文傑頭也顧不得抬?
嘴裡嘟囔著:“你你你?
你替我對付兩句,說幾句感謝人家的話,我現在沒工夫再聊了。”
神清氣爽之際,丁娟娟打來電話,她能感覺岀來?
武文傑的心情頗佳。
“你讓他去拿個文憑?
是吧?你覺的,你這個建議可行嗎?”丁娟娟瞭解武文傑,在目前這種心情之下?
跟他說什麼都不會有麻煩。
“嗯嗯,好像是不大合適。當時我心裡煩,沒心思多考慮?
聽了文松的要求,想都沒想,張口就把他撅了。經你這一提醒,我再想想,那麼說確實不妥。”武文傑語氣誠懇。
“文松那孩子挺不容易,在廠裡幹臨時工那段時間,受了不少委屈,他自己忍了,沒跟你說,也沒跟我說。後來還是別人告訴我的。出去跟劇組,他學到了不少東西,人也成熟了不少,可以說,跟剛剛走出家門的那個文松比起來,現在他簡直判若兩人了。”
武文傑聽了,心裡一陣酸楚,又一陣感動。
這個小堂弟,當初就是來投奔他武文傑的,人家知道堂哥在鐵路工廠當著個不大不小的官,他希望能給自己謀個方便。
而武文傑並沒有給予堂弟多少關照,當初幫他找了個木工活以後,幾乎就沒再管過他,直到他後來主動離開工廠,跟著劇組全國各地東跑西顛。
讓他感動的是,丁娟娟一直在想方設法照顧堂弟,對待他就像自己的親弟弟,不,應該說比照顧親弟弟還要周全。
對於武文松的想法,武文傑一度認為那簡直是異想天開,是他一廂情願的事。
加上當時手頭的活走得不順,弄得他對堂弟也沒好氣。
現在回頭想想,真是挺對不住堂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