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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些技術資料,你能不能給我找來?”丁子成問武文傑。
武文傑腦瓜一轉,順口說道:“我恐怕找不來,這是人家的工廠,我們來只是幫助攻關的,不像在我們自己廠裡那麼方便。”
一方面他講的確實是實情,人家廠裡有技術方面的保密要求,另一方面他也怕把岳父大人累出個好歹來。
老人家當時發病的時候,他一無所知,也一無所助,現在好容易見好了,如果因為幫著他武文傑搞技術攻關,再弄出點毛病來,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向丁娟娟和丁媽媽交代的。
但如果他不提供相關資料,不但丁子成沒法驗證他的想法,而且連跟武文傑往下作進一步探討,他也閉口不談了。
作為技術專家,他嚴謹了一輩子,凡事都要找到精確的依據,才肯下結論作判斷。
對於故障的原因,現在他只是忽然有了個初步的想法,至於是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樣,他還想拿到相關資料進行驗證。
“爸,關於您的分析,您就多給我說兩句吧,也算是啟發啟發我,我可以按照您說的思路再去作研究。”
武文傑被岳父沒說完的半句話弄得心急,他在電話裡差不多快要哀求了。
丁子成並不是成心想難為女婿,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改變自己也難。
畢竟他退休後離開技術工作和技術崗位已經有些時日了,更何況現在的技術發展如此迅速,許多東西都不是當年他所熟悉的那樣了,他怕自己說出外行話來,讓女婿笑話。
再有一個埋藏在他心底的原因,他更不好意思說出來,那就是,退休這麼久了,他還想過一把“擺弄技術”的癮。
當丁子成聽了武文傑對於制動系統故障所作的簡略介紹後,他憑著自己的技術直覺,猜想到的一個可能的故障原因是——資訊儲存器超容。
但他旋即就把自己的想法給否定了:故障根源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呢?
武文傑在給岳父講故障情況之前,先說了他們攻關的陣容,以及這段時間以來所做的大量工作。
是啊,這麼些專家,連續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顯然不可能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吧。
這就是丁子成面對武文傑的一再請求,卻不願張口講他想法的理由。
什麼叫資訊儲存器超容呢?直白地說,就是產生的資訊量過大,超出了儲存器的儲存容量。
凡是使用過電子產品的朋友,都不會對儲存器的概念感到陌生,無論是電腦還是手機,都會有儲存容量。在容量範圍內,可以持續不斷地往裡儲存資訊,並作出相應處理,而一旦超出了容量限度,那就會出現問題。
丁子成倔頭倔腦的態度,令武文傑無可奈何。
岳父在靈活的時候,那不是一般的靈活,可真的倔起來,又是九頭老牛也拉不回來的那股勁頭。
儘管並不知道丁子成的分析是針對哪方面的,但對於他的技術判斷,武文傑還是十分看重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和一班技術專家當下陷入了迷茫,很有可能讓冷眼觀望的人,一下子點破謎團。
既然岳父大人想看資料,武文傑只得想法去“蒐集”。
電話中丁子成聽出了武文傑的為難,便指點他道:“你就給我找找有關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方面的東西,別的就不用了,也別給你添麻煩,免得到時候人家把你當小偷抓起來。”
在丁子成爽朗的大笑和武文傑吭吭哈哈的陪笑聲中,兩人結束了通話。
武文傑帶著使命,去找丁子成要的資料。
說來也真怪,沒有任務的時候,檢視什麼資料心裡都十分坦蕩,舉止大大方方的,而一想到是要給與技術攻關完全無關的人員“偷資料”,武文傑內心就感到有些發虛,他覺得自己的動作都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這大概就是“做賊心虛”吧。
“哎,這位領導,這裡的資料只能看,不能記錄,麻煩您把它……”
這麼些天來,還從沒有廠裡的人阻攔過自己呢,這會兒武文傑卻被工作人員“抓”了個正著。
人家工作人員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位領導”,也是另一家工廠裡堂堂的總工程師呢。
對於工作人員來說,按規章辦事是他的職責,況且他也並不認識眾多來廠裡參加攻關的都是什麼人。
武文傑有些臉紅地把手裡剛剛記了幾行的字條撕碎,那副樣子,就好像被老師抓了打小抄現行的小學生。
當年在國外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