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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過了一把頭一個進入駕駛艙的癮,這是江叔叔對他的承諾。
“哇,簡直太好玩啦!”坐在駕駛艙裡,武功眼睛都看直了,他讓姐姐趕緊給他拍幾張照片。
武功拍完,武藝也眼饞了,也擺了幾個姿勢拍照。
倆孩子見爸爸在一旁發呆,便扯著他“與民同樂”,也過來合影。
武文傑心裡有事,沒心思鬧,但被孩子帶推帶搡,只好坐在那裡,讓他們給拍了幾張照片。
拍完,武功做出“送客”的手勢,意思是爸爸可以離開了,他還想再玩一會兒,不料武文傑進了駕駛艙,卻抬不起屁股來了。
這個除錯裝備設計得實在是太精妙了!
見爸爸“賴”著不走了,武功還有些不高興。
武藝忽然看到爸爸眼睛中那種熟悉的光又出現了,忙拉著弟弟離開。
剛才他們請爸爸過來照相的時候,武藝注意到爸爸眼中的光是散的,有點茫然。
這種狀態,是她不大熟悉的,在爸爸那裡只是偶爾會出現,一般都是遇到什麼難題一時解決不了的時候,爸爸的眼神才會那樣。
只是這樣的情況極少極少。
女兒熟悉爸爸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專注、熱切和機敏的光芒。
現在,爸爸的眼神又恢復了她所熟悉的樣子。
她知道爸爸的頭腦又進入了常態,於是帶著弟弟趕緊走開,以免影響爸爸思考。
武功倒沒姐姐那麼敏銳,加上自己還沒玩夠,心裡還有些不情願走,不過他最終還是依了姐姐,把這個好玩的地方留給了心無旁騖的爸爸。
直到江一水帶著一幫接受培訓的除錯人員來了,武文傑才不情願地把駕駛艙讓了出來。
不過,他並沒打算走開,人家在裡面培訓,他就在一旁認真傾聽和觀摩,時不時地還掏出手機來做記錄。
聽著江一水講的那些東西,他暗自吃驚。
如果單從對動車組整體技術的瞭解掌握來說,江一水肯定比不了他武文傑,武文傑甚至敢暗地裡這樣作自我評價,就目前來看,整個鐵路系統裡面,這方面能夠跟他比肩的,也是屈指可數的。
這不是吹牛,是他這麼些年付出了無數心血汗水,歷經了那麼些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才獲得的能耐。
但在動車組除錯這塊的業務方面,武文傑不得不對江一水的理論和實踐水平欽佩有加。
武文傑是工廠的技術總負責人,凡與技術有關的業務,都在他的負責範圍內。
江一水牽頭負責的這部分業務,不但完全徹底貫徹了武文傑在工作中提出的標準極高的要求,而且還透過大量的探索,做出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創新,大大超出了武文傑的預期,這讓他讚歎不已。
忽然,他靈機一動:“可不可以請江一水代表工廠去參加會議呢?如果他去參加,無論是對業務本身的熟悉程度,還是在溝通交流中的效果,方方面面應當都比自己去要好得多。”
跟廠長一說,廠長當即把腦袋晃得像風鈴一般:“那怎麼成?像這類高鐵領域最高等級的技術會議,你要是讓一線的員工代表工廠參加,人家一來會說咱們工廠不重視,二來還會說咱們工廠沒人了。這種規格的會,只能是你去,連我去都不好使,別人去更不行。你別再發什麼奇想了,就這麼定了。我知道你想調動下邊的積極性,可也沒你這麼做的。”
一番話,把武文傑給悶回去了。
他只得抓緊打點行裝,做好出發的準備。
好久沒動他用來出差的行頭了,武藝見了還覺得有點奇怪,問他,他只好含混其詞。
武藝覺察出情況可能有異,便悄悄去找弟弟說。
武功開始並不以為然,說姐姐神經過敏,爸爸都已經打過包票了,不可能還有變數。
武藝把這幾天她偷偷觀察到爸爸的一些情況一五一十跟弟弟說了,武功這才覺得似乎有點道理。
他直接去找正在收拾行李的爸爸,打算問個究竟。
面對孩子直截了當的追問,武文傑也犯了難,跟孩子說吧,實在難以張口,可不說吧,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眼看著不可能有任何迴旋餘地了,既然事已至此,與其晚說,還不如早說。
父子倆正在這兒犯著相呢,女兒進來讓爸爸接電話,說是媽媽來的。
武文傑接起電話,丁娟娟倒也沒什麼急事,就是隨口問問近來的情況,順便再落實一下武文傑參加兩個孩子學科競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