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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臺全是奧運車,這臺是0001號,是開通執行的首臺。”
景杉在現場向武文傑介紹。
在0001號前忙碌的,有一個武文傑熟悉的身影,正是蘇蘇純。
“你的焊縫就像是藝術品。”武文傑誇讚。
蘇蘇純甜甜一笑,一指身邊的動車,款款說道:“我就是把它們當成藝術品來打造的,而且我的‘作品’也像您曾跟我們說起過的那些名畫那樣,畫家把自己的名字巧妙地藏在畫中,我也把我的名字嵌到焊縫裡啦,而且還有祝福奧運的口號呢。”
這也是廠裡新近實行的一種新的工藝,可以在焊縫裡嵌入操作者的個人資訊,誰操作的一目瞭然。
武文傑看著那潔白的焊縫問蘇蘇純:“我想看看你都寫了些啥。”
蘇蘇純從工具箱裡取過一副眼鏡遞給武文傑,然後抄起手裡的烘槍走向焊縫。
烘槍走過,透過那副特殊材質的眼鏡,武文傑看到了焊縫上的字。
蘇蘇純可真沒少寫,而且內容還挺逗。
“我是操作者蘇蘇純,是職技校教師兼焊接分廠焊接操作員,我衷心祝願我們的動車能為北京奧運增光添彩,我保證我手裡的活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高鐵加油!北京奧運加油!”
武文傑看樂了:“好傢伙,你把這條焊縫從頭到尾都寫滿字了,一點都沒糟踐哦。”
蘇蘇純調皮地一笑:“按說,我這樣寫是不符合規範要求的,要求是每隔20公分寫上操作者自己的姓名和工號。主要因為這是頭一臺車嘛,我的心情實在激動,按捺不住了,於是情之所至,一口氣亂七八糟寫了這一通。工段長剛還批評了我一頓呢,當著我那麼多徒弟的面,一點情面都不講。他批評完,我就說了,那好辦呀,我自己加班把焊縫開啟,重新再焊一遍,上面的字按照規範要求重寫。這個過程中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來承擔。”
武文傑聽到這裡,有點著急了,忙問:“工段長怎麼說呀?是要返工嗎?”
蘇蘇純笑得更調皮了:“不用啦,工段長其實也是在嚇唬我,這麼好的焊縫開啟重焊,他也捨不得,再說確實也沒必要。在焊縫上打上字,本身對機件的效能沒有任何影響,只是相當於掛上一個標牌,強調操作者的責任而已。見我當真要開啟焊縫重新焊,工段長猛勸我,還說這0001號車是樣板車,上手幹活的全是廠裡最頂尖的高手,就是不做任何標籤,也都知道每一道工序是出自誰手。工段長還說,我蘇蘇純在焊縫上寫的這麼一段話,能讓這臺樣板車更加獨一無二,與眾不同哩。”
武文傑開心地笑了:“對對,真是這樣,你想啊,過多少年以後,需要檢查這條焊縫了,人家一看上面有這麼些這麼熱情洋溢的話,而且幹這個活、寫這段話的又是咱們國家大名鼎鼎的焊接頂尖高手,這多有意思啊!”
蘇蘇純使勁點點頭:“那個場景我也想像過,確實太有意思了。您的說法跟我們工段長如出一轍,我本來還想把我的工號想法給補在上面,工段長說,我的名氣足夠大,只要報了我的名號,想跑也跑不了,還寫什麼工號不工號的。我知道工段長他這是抬舉我,不過至少在目前,在咱們高鐵圈子裡,我們焊接行當的人沒有不知道我名字的。這是榮譽,也是壓力。我能有今天的成績,還得感謝這麼些年來,武總您對我的指導和栽培啊。”
武文傑慰勉幾句,正要把手中的眼鏡還給蘇蘇純,卻聽有人喊:“堂總,先別急著走。”
這麼叫他的,肯定是武文松。堂總者,堂兄總工也。
武文松走上前,一指動車那漂亮的流線型車頭,對武文傑說:“您瞧瞧,這車頭怎麼樣?”
“那還用說,當然好啦。”當時跟車頭定型有關的會,武文傑就參加了不知多少個,而負責具體工作的武文松和同伴們,他們投入其中的心血和汗水,就可想而知了。
“目前款型的空氣動力學資料怎麼樣?”武文傑想確認一下。
“完全符合您要求的,最優執行時速是350公里,可以達到甚至超過400公里時速。”武文松邊說邊給武文傑重新帶上那副特殊的眼鏡。
“你這是幹嘛?”武文傑不解。
“剛才小蘇讓你瞧了她的隱秘標牌,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你也一塊看看我們的隱秘標牌。”
隔著鏡片向車頭看去,武文傑沒看出有什麼不同來。
“你的標牌在哪兒呢?我什麼也沒看到啊。”武文傑轉向武文松問道。
“別急嘛,我們的標牌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