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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書店,上次斷貨的那本書居然又有了。他毫不猶豫地掏錢買了下來。
這本書2塊5。他今天只帶了27塊錢。即使不買那兩雙給爸爸媽媽的鞋,他也湊不夠買那雙24塊9的運動鞋的錢了。
今天該著買不到那雙運動鞋。不過,給父母買了鞋,還把丟的書買到了,這是多大的欣慰!
騎回去的時候,他像來的時候一樣,騎得兩腳生風。
給丁娟娟還書的時候,讓他沒想到的事發生了——之前那本書找到了。
在他們教研室裡,大家相互處得都很好,互相不見外。像昨晚武文傑看中了人家桌上的書,拿起就走,丁娟娟就敢替書的主人做主借給他。
武文傑上次還的那本書,也是同樣的命運。恰好是那位踢球的楊老師到她們教研室來,在丁娟娟的辦公桌上看到了那本書,辦公室的一位老師大包大攬,讓楊老師拿走了。但這位老師極其馬大哈,自己答應的事,撂爪就忘,完全沒有印象了。
丁娟娟在辦公室找了幾回,那位馬大哈也沒想起來是自己經手借出去的。
楊老師看完後,過來給丁娟娟還書,這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楊老師還書還沒走呢,武文傑興沖沖地拿著新書回來了。
這不,兩本一模一樣的書,並排放在了丁娟娟的桌子上。
不,也不完全一樣,一本的扉頁上有丁娟娟的名字。
三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站著,看著桌上的兩本書,楊老師覺得難堪,丁娟娟覺得彆扭,武文傑卻覺得好。他心安理得了。
當然,武文傑的錢算是白花了。
丁娟娟說:“既然買了,就擱我這兒吧,我把書錢給你。”
武文傑忙擺手拒絕。這錢他怎麼能要呢。這麼貴的書,砸到丁娟娟手裡自然也是不合適的。
楊老師出來攬過:“要不把書給我吧,我把錢給小武,這本書我正好要用。”
丁娟娟卻說:“你剛跟我說你花了兩宿的時間,差不多把這本書全抄下來了,你還要它幹什麼?”
楊老師說:“那也沒關係,再怎麼著,抄的也沒有原書用起來方便。”
武文傑從桌子上把自己那本書拿起來,對面前的二位老師說:“這本書歸我是正差。我們馬上也要投入大會戰了,正好用得著它。丁老師那裡已經有一本了,楊老師以後如果還要用,我可以隨時給你送過來。”
丁娟娟和楊老師也不再說什麼了。
武文傑見這事說妥了,便假裝隨意地說:“我著急從書店趕回來,一是怕耽誤丁老師用,再一個是惦記著跟楊老師他們的球賽呢。不知道丁老師下班有沒有事?如果沒事,可以去看看我們踢球。你們這邊楊老師他們幾個人的球藝高呢。”
楊老師謙虛一句:“哪裡哪裡,算是棋逢對手吧。”
丁娟娟沒有馬上吭聲。
武文傑對楊老師說:“我們那邊準備安排拉拉隊員呢,你們有嗎?”
楊老師說:“你們考慮的真細,我還沒來及安排呢。這不正好,丁老師在,就讓丁老師當我們的拉拉隊長吧。只要她去了,場面上肯定鬧。”
丁娟娟似乎聽出了武文傑話裡的意思,抬眼瞧了武文傑一眼,輕輕一笑,說:“我得先把我的方案做完。做完了如果還有時間,倒真可以考慮去看看呢。”
她的這番模稜兩可的話,讓武文傑懷抱一線希望。
儘管她未必一定會去,但這樣說顯然比當面回絕,要讓武文傑的心裡舒服得多。
他拿著新買的那本書,跟丁娟娟和楊老師告辭。
工藝科長答應要給自己報30元書資料費,手裡這本書的開銷也要打進去。
那麼自己還能再買27塊5的書。
從武文傑個人經濟學的角度說,手裡的這本書算是白買了,因為它的價值,已經被自己“榨”得差不多了,除了那幾張自己畫的不是太好的圖以外,其它的內容已全部在手。
如果這是大學的一門課程,讀到這個程度,絕對有考滿分的把握。
所以,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可以把這本書出手,讓自己增加2塊5的可支配收入。別看區區2塊5,也能做不少事呢。
無意當中,他翻了翻書,才發現自己把書拿錯了。這本書的扉頁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丁娟娟”三個字。
怎麼鬼使神差一般,居然把書拿錯了。當時是眼睜睜地看著拿的呀。
等丁娟娟發現了,肯定會來找自己把書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