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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快,你快去找車票。”
小勇剛剛一回頭,跟燕子說了一句話。皮蠻子猛然抬起一腳,直接踹中了小勇的襠,然後他衣服都沒穿好,直接就衝巷子口狂奔而去。
“幹,老子過去,戳死他。”
小勇拔腿剛想追出去將皮蠻子做掉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出現了。那個人影,左右張望著,並且一瘸一拐地從對面街道走了過來。
這個人,就是悶驢。
說來也巧。
就半分鐘前,那一陣打著旋兒的狂風,就讓將悶驢手中,剛從福利彩票站買的兩張彩票也給吹走了。
…………
皮蠻子奪命而逃,險些就撞上了巷子口的悶驢。
“媽的,你沒長眼睛啊?”
望著皮蠻子臃腫而笨拙的身影,悶驢衝他狠勁兒呸了一口。
悶驢因為大腿受傷,所以,他走路總是一瘸一拐的。剛才,在福利彩票站,他遇見了秦儉。原本,他是想搭乘秦儉那輛破舊的三輪車回家的。可是,秦儉卻對他說“柳柳是我殺死的”。
不知為何,悶驢頓時就沒有了坐三輪車的念頭。
不是秦儉壞,他不喜歡。而是,只要一提到柳柳,他就沒有心情。
悶驢很想念柳柳。當然,這種想念,其實也是很抽象的。這種想念,夾雜著一些痛恨,也夾雜著一些自怨自艾和無可奈何。
帶著這種痛苦的想念,悶驢在路邊的商店,買了一瓶啤酒。啤酒剛一喝完,他孃的就起風了。
起風,倒是沒關係。起風了,更涼快。但是,悶驢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剛在福利彩票買的兩張彩票,居然也卻被該死的大風給刮跑了。
“孃的,老子的一千萬呢?老子的一千萬呢?”
風稍稍的停了一些,悶驢弓著腰,瞪大了眼睛,在地面上苦苦地尋找著他的“一千萬”。
在一個喜歡買彩票的人的心裡,剛才丟掉的那兩張福利彩票,就已經不僅僅是彩票了。它們極有可能就是“五百萬”。兩張福利彩票,就是兩張“五百萬”。兩張“五百萬”,加在一起,就是整整“一千萬”。
“奇怪,剛剛,老子明明看見有一張,往這邊吹走了的啊……”
於是,越是找不到那兩張彩票,悶驢就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的彩票,悶驢心裡就越是覺得,它們不是彩票,就是“五百萬”。這種感覺,只有那些長年累月都在買彩票的人才會有深深的體會。
“咿,奇怪,這是什麼?”
藉著巷子裡那一絲昏暗的光線,悶驢沒有找到自己的彩票,卻意外地發現,在距離他不遠處,有一張火車票。
撿起來一看,火車票很新,而且是當天的車次。
悶驢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如果那個丟失了車票的人,將這張嶄新的車票拿去退的話,肯定也能退回不少錢。可問題是,這車票,究竟是誰掉的呢?
“皮波”
悶驢剛看了一眼車票上的名字後,就猛然感覺,巷子裡好像有動靜。於是,他趕緊將那車票,趕緊藏在口袋裡。
“是誰,是誰在裡面?”
儘管是大白天,悶驢還是最討厭人嚇人的遊戲。
他覺得,巷子裡的那個人,肯定就是丟失了車票的那個皮波。如果真是他的話,說不定,自己還能趁機讓對方給自己幾塊錢好處費。悶驢覺得,這年頭,做雷鋒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做雷鋒不能白做,必須是要有償的。這年頭,撿到的車票怎能,平白無故地還給人家呢?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叫,給對方一個“教訓”。
悶驢覺得,既然那個丟了車票的人,總是這麼粗心,那麼他就應該對自己的粗心付出一定的代價。儘管,這種代價其實並不大,頂多也就只是一兩瓶啤酒的錢。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故友啊。”
突然,一個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黑暗巷子的電線杆後面傳了出來。
悶驢只是感覺,這個聲音有點兒耳熟,也有點兒陰森。但是,他猜不出這個聲音究竟是屬於誰的。但是,直覺告訴悶驢,來者不善,這個人應該是危險的。
於是,悶驢想也沒想,就要轉身離開。
在轉身離開的時候,悶驢順手就將那張車票,從褲兜裡取出來,用手揉成一團,然後藏在鞋子裡。他的第六感告訴自己,這張車票,或許會有些不一樣……
果然,悶驢這次,是走不了了。
他走不了的原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