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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死魚?”
秦儉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了。
剛才,他下水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一條死魚。
而且,他舉目望去,在他的身體正前方,也看不見一條白色的死魚。
換句話說。所有的死魚,都是在他所經過的河面上,才會出現。
“難道說,我,我是毒藥?這些魚,都是被我毒死的……?”
如此一想,秦儉站在河裡,不禁打了個冷顫。他低頭一看,只見胸口已經溢位了鮮血。
一條長長的血線,像長長的線繩一般,在河面上蜿蜒著。
那些剛剛死去的魚,正是受了這條血線的誘惑,奮不顧身地企圖向秦儉靠攏的。誰料,只要這些魚一靠近那條長長的像臍帶和線繩一般的血線時,它們立馬就會斃命。就如同,飛蛾撲火,必死無疑。
秦儉望著身後,那條長長的血線,那條從自己胸口流出來的像臍帶一般的血線,望著那一條條前赴後繼卻有不斷死去的大魚小魚。他不禁搖了搖頭,深表歉意地說了一句:“可憐的魚兒們,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回去,就去做體檢。看看是不是重金屬超標了。”
說完,他義無反顧地向河對岸走去。
夕陽下,他的影子很悲壯。
他身後那條紅色的血線,和那成千上萬條死去的白色的魚屍,也很悲壯。
有些人,生來便是驕傲。
有些魚,死去便是榮耀。
…………
秦儉上了岸,仔細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除了發現胸口那道疤痕有一個極為細小的血口子外,好像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很明顯的變化。
他伸手去觸控了一下胸口的那個血口子。
血口子不大,只有針尖那麼大小。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秦儉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血口子,竟然就能流出那麼一條長長的血線。而且,那條血線,幾乎將這條河裡成千上萬只的魚都毒死了。
“真是他媽的邪門了。”
秦儉用手只輕輕地封堵了一下那個血口子。
終於,不再流血了。
既然不流血,那就得繼續去追。
走了沒有幾步,秦儉終於又看見了獨龍那熟悉的腳印。腳印踩在沙地上,顯得很深,很沉重。很明顯,獨龍抱著那個已經昏迷了的沙啞哥,走起來也並不輕鬆。儘管,秦儉知道,獨龍是個狠角色,也是一個不容小視的厲害角色。
跟著腳印,秦儉小心翼翼地來到一個高牆之下。
他發現,腳印在那高牆下面,消失了。
秦儉抬頭一看,看了看那個三米五高的圍牆,看著圍牆上那些新鮮的血跡和腳印。他整個腦子都有些暈乎乎的了。他搖了搖頭,不可思議地說了一句:“孃的,這麼高的圍牆,你也能背上一個人翻過去?獨龍,你他媽的可以啊!”
…………
獨龍的確值得佩服,不僅值得秦儉佩服,也值得世上每一個高手佩服。
如果不是親眼得見,秦儉打死都不敢相信。一個人,一個瞎了一隻眼睛,並且斷了三根手指的人,竟然能抱著一個一米八三的大漢子,翻過一道三米五的高牆。而且,這道高牆之上,還有堅硬的鐵絲網。
這樣神奇的事兒,估計,世上沒有幾個人能辦到。
但就在二十分鐘之前,獨龍卻辦到了。
當秦儉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用玉劍,又是找石頭和樹枝,最終翻過那道高牆之後,他再也找不到獨龍和沙啞哥的痕跡。
一直到入夜,他都沒有找到半點蹤跡。
晚上八點的時候,秦儉再一次回到了這個高牆之下。他望著高牆,望著高牆上被獨龍用刀斬斷的鐵絲網,望著鐵絲網上方的月亮和星星。他茫然不知所措的說了一句:“難不成,他們兩個都是鬼?難不成,老子誤入到冥界?”
…………
秦儉當然不相信有什麼冥界。
他當然也知道,在高牆之內,並不是什麼地獄,而是流花湖動物園。
流花湖動物園,是一個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一個野生生態動物園。剛才,秦儉淌過的那條小河,其實就是為了防止一些農民家養的牲畜,接近這個野生動物園。
當然,秦儉此刻身體所靠的這道圍牆,其實也是專門用來隔離一些偷獵者的。幸好,最近因為查的較嚴,高牆上的鐵絲網並沒有通電。如果通了電的話,獨龍跟沙啞哥兩個人也就只能被掛在上面當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