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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
帝豪別墅群中,靠近江邊的最大最奢華的那一棟,亮起了燈。
三樓的一個近一百平方米的客廳裡,擺放著幾張四米長的真皮沙發。在中間那張大沙發上,一個體態發福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光著身子從一個車模身上爬起來。他氣喘咻咻,從抽屜裡掏出一支古巴香菸。
車模來不及做事後處理,趕緊上前給中年人點上煙。中間人從抽屜裡拿出兩紮鈔票,丟在她身體上,然後狠勁地噴了一口煙,在她旖旎的身材上,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句:“幹,一分鐘兩萬塊,還是你們賺錢快!”
“丁會長,您真帥!”
車模獻給中年人一個香吻,兀自去了衛生間。
中年人對著客廳巨大的鏡子,將額前兩縷長長的頭髮重新歸位。對於一個禿子來說,那幾縷苟延殘喘的頭髮,簡直比他的命根子還重要。因為,那會讓他想起自己青春年少時的意氣風發。
“孃的,帥嗎?”
中年人懶得沖洗,直接穿上了衣服。
剛想開啟電腦看看股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這個中年人,名叫丁德福,他是丁九環的父親,也是本市知名商人。他手下有三個連鎖超市,兩個夜-總會,和一個高爾夫球場。今年年初,在本市的“服不服”排行榜上,丁德福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三十六名。他甚至還做過一段時間本市商會的會長。
是一個陌生號碼。
丁德福吧唧了一口支雪茄,用餘光望著衛生間裡那個車模,車模洗澡的時候,姿勢很欠,小嘴裡還在吹口哨。丁德福按了接聽,卻沒說話。按照慣例,所有給他打電話的人,都要先問候他一聲“丁會長,晚上好。”
但,陌生號碼裡面的那個人,沒有這麼叫,他開口的第一句,就讓丁德福感覺很不爽:“老丁,你都肥成那樣了,能做幾個俯臥撐啊?”
對方說的“做俯臥撐”,丁德福當然知道是什麼。
丁德福沒有暴跳如雷,對他這樣有著豐富閱歷的人來說,偶爾接幾個莫名其妙的騷擾電話,再正常不過了。甚至,上個月,他還接了好幾個騷擾電話。但是,他兒子是派出所的所長,他自己又神通廣大,所以,那些給他打過騷擾電話的,或者是想敲詐他的人,基本上都只有一個下場——不得好死。
丁德福很好奇地站起來,看了看四周一片夜色,他並不知道這個“不得好死”的是誰,但他卻很淡然,只是用既不標準的家鄉話,調侃了一句:“幹你老母,老子剛剛弄的是你妹妹啊?這種事,你也要管?”
“我沒有妹妹,我也不管你做俯臥撐的事兒,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不大好的事兒。”
“說!”
丁德福轉身從衛生間裡出來,車模在後面想用浴霸調戲他一下,被他伸手製止了。
“你兒子,丁九環,被關起來了。是市刑偵大隊的徐雲梅乾的。丁九環沒等具體調查,就被送去了拘留所。你最好現在去找找關係。不然,丁九環最少要判五年以上。”
說完,陌生人就關掉了電話。
丁德福掛下電話,馬上撥打了兒子單位的電話,證實了那個陌生人的話並不假。
他渾身顫抖,穿上衣服,從茶几上拿起了一把賓利車鑰匙,然後匆匆下了樓。
因為匆忙,他離開的時候,並未通知兩個保鏢。
下到地下車庫時,他剛想開車門,就感覺到一個黑影向自己衝了過來。
丁德福剛一抬頭,只見一個蒙面漢子,右手拿著一把發光的刀,向他衝了過來。丁德福剛想衝進車裡掏槍,那把發光的刀,直接就衝他的後背捅了進去。
“撲哧”一聲。
白色的刀尖,從他後背進入,然後從他左胸口穿出。
“你,你是誰……?”
白刀貫穿了丁德福的身體,丁德福一開口,就是滾燙的發自肺腑的血沫。
“秦儉!”
蒙面人用力一抽,將刀抽了出來,跨上一輛摩托車逃走了。
兩個保鏢聽到呼叫,衝了過來。他們搖晃了一下丁德福的身體,道:“老闆,是誰?”
丁德福用盡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說了一個字——“秦……”
……
凌晨兩點。
在看守所裡轉輾反側的丁九環,被一陣腳步聲吵醒。他剛一坐起來,就有兩個便衣衝了進來,將他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在那個秘密的被隔離的審訊室裡,便衣告訴了他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