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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我剛才說了吧。那個王八蛋手裡的土製槍,是真的。要不是我提醒你,這回,你就該吃花生米了。”
秦儉閃電般鑽進了一個天橋底下,手裡還拽著一塊車牌。
“呱唧呱唧,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會有土製槍?”
小黑站在一個水泥墩子上,圓溜溜的小眼睛不停地轉動。
“我他孃的怎麼知道?……反正,他肯定是有來頭的……你瞧瞧,單單這塊車牌a66666,就值二十幾萬。”
秦儉右手一彈,將玉劍釋放出來。
隨後,他像削白菜一樣,把那車牌切成了七等分——五個6,一個a。
“呱唧,哥,我覺得,你剛才應該一劍把那傢伙劈成兩段。”
小黑還是憤憤不平。說實話,剛才若不是小黑閃得快,真有可能讓那人一槍給崩掉了。
“靠,我為啥,要把人家劈成兩段啊?”
一想到幾個小時前,自己一劍將白無常劈成兩段的樣子,秦儉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噁心反胃。很多時候,殺人考驗的不是體力和技術,更多的是心裡承受能力。如果沒有達到“兩女一杯”的超級噁心境界,是不可以一刀將人劈成兩半的。要不然,吐都會把自己給活活吐死。
“呱唧呱唧,因為周落霞啊,你難道就沒看見,那小子剛才想非禮周落霞嗎?”
“這,我可沒看見……我就只看見,周落霞坐在人家的寶馬車裡,都開心得捨不得離開;我就只看見,周落霞走的時候,還跟人家含情脈脈呢……要我說啊,落霞說不定早就跟那小子有一腿了呢……”
“呱唧,哥,你自卑了?”
“我自卑啥?”
“呱唧,因為人家是帥哥,人家有寶馬,人家還有土製槍啊。”
“土製槍?……誰他媽的沒有土製槍?老子也有啊……”
秦儉站了起來,也掏出了“土製槍”。
他一腳將那塊車牌上的五個6字,狠狠地踩在了泥土裡。
然後,他掏著土製槍,對準那五個6,猛勁兒地用尿滋。
“老子讓你6,老子讓你6……”
…………
秦儉一邊滋,一邊發洩自己胸中不爽。
突然。
他聽到天橋底下,他旁邊的水泥墩子後面,好像有動靜。
“孃的,誰?”秦儉趕緊收起“土製槍”。
“誰?我還要問你使誰呢,你這位小哥,你怎麼能隨地亂拉尿的?你看看,你的尿,都快濺到我草蓆上了……”
一個蒼老而無力的聲音,從水泥橋墩地另外一邊穿了過來。
“你,究竟是誰?”
秦儉猛然覺得,對方的聲音,有點耳熟。
他一步上前,將小黑藏在了旁邊的一處花叢裡。然後,他作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小黑別出聲。
秦儉慢慢地站起來,繞過那個大水泥墩子。透過昏暗的路燈,他先看見了一個殘破的草蓆,草蓆上面,有一雙烏黑的腳丫子。從那雙青筋暴露的腳丫子來看,對方應該是個老年人。
因為是夜裡十二點半,天橋底下也有些寒冷。老年人捲縮著身體,躲在黑暗處,秦儉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這位大叔,聽你的聲音,有些耳熟?咱們倆,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秦儉蹲下來,他這麼一說,老年人嚇得連忙將身體龜縮得更小。
“不不不,我不認識你,我真的不認識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求求你了……”
老年人說話帶著顫音,他一邊說,一邊往黑暗中縮去。
“少廢話,你給我出來!”
秦儉實在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但是,對方的聲音,卻讓秦儉始終覺得,自己應該跟他見過面。
老年人被拖出來後,使勁地用手捂住臉,不肯現身。
不過,這個時候,秦儉基本上已經大致猜到他是誰了……
…………
“不可能,絕不可能……老孟,怎麼會是你呢?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老年人雖然一直沒抬頭,一直用手捂著臉,但秦儉還是猜到了。
沒錯,對面這個捲縮著身體的老年人,就是老孟。
他就是那個“老孟理髮店”的老闆,老孟。老孟的女兒,叫孟芳。
事情僅僅過去十幾天,秦儉不可能會把老孟的樣子忘掉的。
那天,他去“老孟理髮店”裡理過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