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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死了。
沒人會想到,他竟會死在一條鋼管上。就連秦儉也沒有想到。也許,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失之桑榆,得之東隅吧。上帝是公平的,李公公幾十年來作惡多端,有人割去了他的寶貝,也有人因為同情他,給了他一條金光閃閃長達四十厘米的不鏽鋼鋼管。
望著冒煙的120救護車,望著被人從車上抬下來的李公公,望著李公公被蓋上一塊巨大的白布,望著那個巨大的白布被一條鋼管戳得老高,秦儉心裡很不是滋味。
說實話,他並不想讓李公公這樣的可憐蟲去死。殺死一個人,太容易不過,但是殺死一個跟他沒有太大仇恨的人,也不是秦儉內心所想。
雖然,李公公這個可憐蟲,曾經想侵犯孟萍,但他的眼睛已經讓孟萍給戳瞎了。他已經罪有應得了。
一直以來,嗜血,並不是秦儉所喜歡的。
“兄弟,走好。身體裡有鋼管的感覺,其實挺好的!”
面對遠去的李公公的屍體,秦儉低下頭,深深的鞠了一躬。他說的“身體裡有鋼管的感覺”,從某種意義上說,其實也是在說自己。只不過,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是不知道,自己體內那把玉劍,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或許有一天,秦儉再次和老道士重逢時,真該好好的問一問老道士了。他得問問老道士,自己為什麼就成了荊軻的第七代神傳弟子;自己為什麼要成為荊軻的第七代神傳弟子;自己怎樣做,才能做一個合格的荊軻的第七代神傳弟子……
問題太多,秦儉想到有些頭疼。
然而,眼下,迫在眉睫的問題是,他該怎樣把孟萍從光頭彪哥手裡救出來。
這,才是關鍵!
正犯愁的時候,秦儉的電話響了。
是簡訊,光頭彪哥發來的簡訊,內容很簡潔,只有六個字——“一命底一命”。
之前已經說了,作為一個江湖大佬,光頭彪哥其實是個比較注重文化涵養的人。同時,他也是個習慣寫錯字的人。不知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激動,這一次,他又把“抵”字,寫成了“底”。
秦儉順著那個手機號碼回撥了回去。
“嘟嘟嘟”了幾聲後,彪哥居然還接了。
“彪哥,別來無恙啊?”
秦儉儘量剋制住內心的憤怒,因為他知道,此刻孟萍正在彪哥手裡。此刻,他實在也沒有太多可以談判的條件。
“拖你秦儉的福,上次,老子在巷子裡,一共斷了十八根骨頭。好在,菩提老祖保佑,老子在身上安了四塊鋼板後,老子現在不僅能開車,而且還能老漢推車……”
彪哥說到“老漢推車”的時候,旁邊隱約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彪哥彪哥,別激動別激動,我知道你老漢推車的功夫不錯。咱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要錢,你給我個數。要人,你也可以直接衝我來,別客氣。”秦儉道。
“衝你來?老子告訴你,老子現在就想衝這個長腿妹子來妹子來,衝你來有什麼鳥勁兒啊……”光頭彪哥說話間,還想進行下一步放肆的動作。
突然,秦儉故意壓低了聲音,輕輕地說了句:“有件事兒,你知道不?”
“孃的,有屁快放。”
“李公公他,死了。”
“放屁,你他媽的蒙誰啊?半個小時前,我還跟他打麻將呢。”
“不騙你,他是我弄死的,用鋼管。”
“……”
光頭彪哥沉默了一會兒,示意手下別再亂動。
而,正在這個時候,彪哥的一個手下,悄悄地用手捂著嘴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訊息。
沒錯,李公公的確死了,而且真的是死在鋼管下面。
頓時,彪哥懵了。足足過了十幾秒後,他咳嗽了一聲,道:“秦儉,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點兒能耐。說說看,李公公的死,你是怎麼弄的?”
“有些事兒,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要不,你現在就告訴我,是不是真要辦她?”秦儉說的“她”,當然是指孟萍。
“那,我要真辦呢?”光頭彪哥嘴裡強硬,內心其實已經矮了一截。
“行,那,你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吧。晚安!”
秦儉說完就要掛電話。
“等等!”
秦儉知道,彪哥會說這句“等等”。
說實話,光頭彪哥的個性,秦儉也瞭解過。要說彪哥沒膽子吧,他有時候也那光著膀子拎把西瓜刀從東街砍刀西街;說彪哥傻吧,他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