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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開什麼玩笑?剛才,咱以前不都是說好了的嗎?出來辦事兒,我就負責看人。”
流子是三個人裡面膽子最小,也最會開溜逃脫的一個人。每次行動,流子就說自己有風溼性關節炎,說自己只能負責盯梢放哨。具體砍人和敲砸的事兒,他都是王虎和油豆腐兩個人去幹的。當然,少幹一份活兒,就少分一杯羹,這個道理,流子自己也知道。所以,每次無論是砍人還是敲詐,流子都是分錢最少的一個。
“孃的,這都啥時候了,還要你看個屁人啊?上,你跟油豆腐兩個人一起上,給我剁了他。”王虎對流子的消極應戰,表示很不滿。他剛想踢流子一腳的時候,流子竟然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老大踢老三,老三竟然敢躲?
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訊號!
“怎麼著?流子,你想反?”
王虎說話有些氣短。說實話,此刻,要不是他右手斷了手指,握不起刀,他真想迎面給流子一刀。沒想到,流子這傻逼,關鍵時刻竟然倒戈。
“虎哥,也不是我流子想反。只不過,我有一點,真心想不通。”平時,流子說話總喜歡搖頭晃腦。這會兒,他倒是顯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
“孃的,有屁就放。有什麼事兒想不通的,你不會能遲點兒再講?老子都快虛脫了,你知道不?”王虎將手指上的血,甩了流子一臉。
“虎哥,知道你為啥會虛脫嗎?”流子看來是真心想反了。
“……”
王虎沒有說話,他只是跟油豆腐對視了一眼。
王虎這個眼神所蘊含的意思,油豆腐一看就知道。平日裡,王虎和油豆腐基本上就像一對親兄弟。一直以來,他們其實都沒把流子當成好兄弟看。當然,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也不可能成為真兄弟。
王虎的那個眼神,是在告訴油豆腐,實在不行,就找個機會把流子做掉。
三個人,出道以來,乾的活兒實在太多了。如果要是有人反叛的話,那就只能有一個方式可以解決,便是:滅口!
“嘿嘿,有點兒意思……我倒是也想聽聽,你們這個虎哥,為啥會虛脫呢?”秦儉見三人鬧起了內訌,乾脆也來湊個熱鬧。此刻,他身後是一面死牆,要想走的話,還必須要跟王虎三人見個高低才行。
“流子,有什麼事兒,你不會回去再說嘛?”油豆腐知道流子想說什麼,他趕緊想讓流子打住。
“油豆腐,你他媽別打叉,讓流子他說。狗日的,你倒是說說看,老子為什麼會虛脫?今天,你他媽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老子這就剁了你!”
王虎想從地上揀起那把刀,無奈,他連弓腰的能力都沒有了。他身子一軟,一屁股就癱坐在了潮溼的巷子裡。
有時候,一個人在頃刻間喪失了戰鬥力後,剛開始自己是沒有知覺。只有等到自己想嘗試著去做一件事兒的時候,他才會發現,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此刻,王虎就處於這種尷尬的境地。原本,王虎認為,自己只不過是斷了兩顆手指而已。然而,源源不斷的噴湧而出的鮮血,徹底透支了他的體力。讓他想做任何一個簡單動作,都顯得比登天還難。
“虎哥,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有些事兒,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僅僅是一個老太婆,不值得咱哥仨兒為她賣命……”
流子這麼一說,王虎差點兒就氣得噴血身亡。他伸出顫抖的血指,不停地指著流子的臉,命令油豆腐,道:“豆腐,剁了他,剁了他……”
流子見王虎翻臉,剛想轉身逃走,油豆腐一步上前,揪住了他的後衣領子,一把鋒利的快刀便架在了流子的脖子上,道:“兄弟,你今天,過了!”
兩人正在廝打之際,秦儉猛然一抬頭,發現不遠處的高牆之上,一道細小的黑影掠過。
是一隻小鳥。
“小黑?怎麼是你?”
沒錯,秦儉一眼就能認出來,在距離他十五米遠的高牆上,自己的兄弟,那隻來自剛果的八哥鳥小黑,正站在那裡,劇烈地顫抖著扇動了幾下翅膀。
這段時間,秦儉連續出事兒,罕有時間去公園的小樹林裡探望小黑。沒想到,在此關鍵時刻,小黑竟然飛來了。它來,究竟要幹嘛呢?
“呱唧呱唧,大哥,小心!”
小黑尖叫一聲後,連忙將頭轉向了對面一堵牆的牆角。
黑暗光線之下,那牆角處,有一個巨大的破洞。破洞,約摸一個平方,外面還密佈著一些鐵絲網。黑暗的破洞裡面,彷彿有動靜。秦儉定睛一看,一個發亮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