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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殿。
一座風景秀美的青峰之上,陳封親自挖了兩個土坑,將葉天朗二人的屍體埋葬進去。
豎好墓碑之後,陳封上了香,將一罈酒傾撒於二人墓前。
“葉兄,吳兄,雖然咱們相處時間很短,但進入葉盟的這段時間,我能感覺到你們是極好的人,可惜,這個世道好人卻難得善終……”
“是我與道蒼院的仇怨最終連累了你們,準確而言,你們是因我而死,對此,我感到萬分歉疚。”
“不過放心,你們不會白死,此仇我也絕不會忘,雖然華青陽已經被我所殺,但這件事的授意者,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道蒼院那些幕後高層。”
“我發誓,只要我陳封還活著,終有一日,會讓道蒼院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以告慰你們在天之靈……”
說出這番話,陳封眼中滿是堅毅。
無論如何,他與道蒼院的局面已經是不死不休,雙方都不會有任何想要化解的想法。
一旁,跪在墓前的葉瑤早已哭成了淚人。
聽到陳封的話,她卻搖頭道:“少爺,哥哥他們不是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或許葉盟在雲蕩山脈之時就已經徹底覆滅了,所以你不用將哥哥他們的死歸咎於自己身上,給自己增加負擔……”
葉瑤所言,乃是實情。
當初在雲蕩山脈,如果不是陳封出手,葉盟所有成員都早已慘遭千秋盟的毒手。
而在此之前,陳封不過剛剛加入道蒼院而已,並沒有得罪過道蒼院內任何勢力。
就是後來陳封與千秋盟的仇怨,也是因葉盟而起,反而是將陳封捲入了其中。
想到這裡,葉瑤真誠道:“少爺,你不虧欠葉盟什麼,相反的,還是葉盟的恩人。我想哥哥他們在天之靈,也絕不願你因此而自責。”
恩人?
聞言,陳封自嘲一笑。
雲蕩山脈中,他的確救了葉盟眾人一次,可是現在結果又如何?
葉天朗兩人還是死了,而小瑤的一雙眼睛也毀了。
歸根結底,他並沒有改變任何一人的命運。
實力!
一切還是因為實力的不足。
陳封從未像現在這般渴望力量,如果他擁有足以震懾道蒼院的實力,或許所有的事情,都會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這也讓陳封心中警醒,一定要努力,不僅是為了自己。
否則,就是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看著葉瑤傷心欲絕的模樣,陳封重重吐了口氣,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小瑤,以後我就是你哥,親哥……”
聽到這句話,葉瑤哭得更兇了。
以前,陳封雖然與她關係親近,但以血緣而論,哥哥就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而現在,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離她而去,她自己也失去了一雙眼睛,以後的人生中只有黑暗。
對這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而言,陳封簡單的一句話,或許在別人看來不算什麼,但對她而言,就是無盡黑暗中唯一的曙光了,也是……活下去的動力。
葉瑤緊緊攥著陳封的手掌,喊道:“哥……”
喊出這一句,小丫頭已經淚如雨下。
陳封微微一笑,再次摸了摸她的腦袋,“放心,以後就算踏遍萬水千山,哥以後一定想辦法治好你這雙眼睛,讓你重見光明,也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
從那座青峰之處下來,陳封直接將葉瑤送回住處。
而他自己則是來到了武殿的議事大廳之中。
雖然以李清婉的身份,在皇朝之中沒有哪一勢力敢對其不利,可此刻千名禁軍依舊嚴陣以待,在大廳外守護四方周全。
大廳內,李清婉捧著一杯茶,但沒喝,修長的睫毛顫啊顫的,像是在數著杯中的茶葉。
直到見陳封的身影走進來,她的眼睛才是一亮,將茶盞放下,臉上也恢復公主殿下的威儀。
“草民陳封,參見三公主殿下……多謝殿下今日相救之恩。”
陳封微微行了一禮,與此同時,也在暗暗打量這位傳聞中皇室之內最出色的公主。
透過感應,陳封可以肯定她達到了玄武之境,所流露的威壓,絕不弱於道蒼院第一弟子北凌塵。
畢竟這二人,代表了皇朝內年輕一代中的絕對領域。
至於二人究竟孰強孰弱,那就不好判斷了。
但陳封也明白,現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