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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程旭往後拼命拉的時候，謝之靖已經滿臉是血了。
&esp;&esp;附近學校的保安一邊大聲喊著一邊衝過來，正是放學的時候，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竊竊私語激動地拿起手機往這邊拍照。謝之靖咳嗽兩聲，將嘴裡的血吐出來，肚子被狠狠地踹了幾腳五臟六腑都在痛，他抬起頭，對著程旭露出屬於一個勝者的微笑。
&esp;&esp;程旭輕蔑地看著他，像看夏天垃圾堆裡一堆腐爛的蛆蟲一樣：你以為你贏了嗎？他說。
&esp;&esp;你以為你能騙多久？程旭不再掙扎，任由梁遠死死地勒著他。儘管到了這時候，在這種兩人都知道在這場打架之後天平的傾倒趨勢的此刻，程旭看上去仍然高不可攀，他也受傷了，但臉上那些細微的傷口絲毫無損於他的俊美，以至於他的話聽上去仍然像享有特權那樣天經地義。
&esp;&esp;他永遠、永遠不可能接受你人皮下面那些噁心的心思。程旭帶著玉石俱焚那樣的快意說：等他發現的那天，你就會被毫不猶豫的拋棄下賤的東西。
&esp;&esp;謝之靖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
&esp;&esp;也許還是最近就把他弄死比較好，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