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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梁遠猜這人應該是稱讚他現在還有精力說冷笑話的意思。
&esp;&esp;不過你已經一年多沒去學校了吧，年紀輕輕能混著這樣已經不錯了，年少有為啊。程旭將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坐沒坐相，懶洋洋的樣子。
&esp;&esp;梁遠抬頭看了眼閃爍著紅光的攝像頭，程旭不在意在這跟他聊家常，那他更不必在乎。於是他溫和地回道:是，被關起來兩年多了。這教職是謝之靖弄的，為了床上肏我時多個情趣稱呼。
&esp;&esp;程旭抬起頭看他，戴著手銬的嫌疑人表情平靜，並不因為這話的內容感到絲毫的羞恥。
&esp;&esp;即使經過了一整天的車輪式審訊，眼底已經泛起血絲，筆錄上的每一個回答都依然有條不紊。
&esp;&esp;就像昨天謝宅的人和趕去的警察起衝突時一樣，他一身血衣出現，耐心地對現場的人解釋是他報的警。
&esp;&esp;他剛剛殺了自己法律上的丈夫。
&esp;&esp;警官生了一張含笑唇，不笑時看人都帶著幾分脈脈深情。
&esp;&esp;此刻，他收斂了幾分那種冒犯意味的笑意，慢慢道:梁遠，你記不記得，聖誕節那晚我對你說了什麼？
&esp;&esp;人生有無數個聖誕節，但這裡顯然是特指。
&esp;&esp;惡性兇殺案的罪犯坐在他對面，沒有絲毫遲滯，順暢得彷彿在複述昨天的場景一樣:你說，木木，你可以跟我分手，但是能不能答應我不和謝之靖在一起？
&esp;&esp;他出生後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木，家裡人愛子心切，給他取了這麼個小名。
&esp;&esp;梁遠說:你是對的，程旭。
&esp;&esp;他扭頭看著一旁灰色的牆壁，淡淡道:他那時候一文不值，坦白說，我還以為你說他不是好東西的時候是在看不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