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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梁遠及時轉移話題道:你要去我家嗎?
&esp;&esp;他們在路燈照亮的圓形區域中穿行,程旭看了他一眼,約麼是我知道你在搞什麼把戲的意思,但他也沒有再做糾纏,只是用明顯心情不好的語氣說:不了,我還有事。
&esp;&esp;梁遠及時拉住這人的手腕,燈光在程旭臉上覆蓋出輪廓分明的陰影,從高挺的鼻樑到向下抿著的薄唇,每一分弧度都剛剛好,稱得上是造物主滿分的作品。
&esp;&esp;梁遠的拇指在少年的手腕間輕輕摩擦了一下,然後他若無其事道:我哥這周去給導師打工了,今晚不回來。
&esp;&esp;梁遠剛剛用鑰匙開啟家裡的門,就被人猛地按在了牆上。他在一片漆黑中忍不住抱怨道:你好歹讓我先開個燈嘶,別咬,你是狗嗎?
&esp;&esp;壓著他的人在他臉上磨蹭的手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脖子上,而且力道有些大。梁遠掰了掰他的手,沒掰動,然後他聽到程旭壓抑的聲音:你到底為什麼那麼相信他?
&esp;&esp;得,這事竟然還沒過去。
&esp;&esp;合著這人連白天那不情不願的退讓都是裝的,一有機會就把埋藏的怒火都對著他發洩了出來。梁遠在心裡嘆了口氣,反抱住這個人,在他耳邊哄道:我也相信你啊。
&esp;&esp;你騙人。程旭說。
&esp;&esp;梁遠一瞬間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因為他從那句話裡聽出了一些委屈的意思,阻止這人的力道就有點放鬆, 結果壓著他的人更過分了,手從他的衣服下襬鑽了進去。
&esp;&esp;你給我住手,梁遠惱火地說,手抽回來阻止程旭的動作:起碼回到臥室再
&esp;&esp;燈亮了。
&esp;&esp;那一瞬間梁遠的腦子是空白的,他條件反射地往一旁看去。穿著一身睡衣的梁昶文站在開關旁邊,兩隻眼睛下還有厚厚的黑眼圈,明顯是補覺中被吵醒下來看看。
&esp;&esp;他臉上的神情
&esp;&esp;梁遠想要立刻撞開大門逃跑,一直到梁昶文死之前永遠呆在東南亞或者南極永遠不回來。
&esp;&esp;然而實際上,他的身體完全僵住了,連程旭什麼時候從他身上抽回手的都不知道。梁遠之前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家一樓客廳的燈光是如此之亮,在晚上也亮如白晝,讓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esp;&esp;他聽到程旭的聲音響起來,這個時候聽上去竟然仍然是冷靜的:昶文哥,是我先提出的,梁遠一開始並不同意
&esp;&esp;梁昶文抬起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esp;&esp;像是明白這個時候再說什麼也只是火上澆油,程旭依言停下了。
&esp;&esp;梁昶文指了指大門的方向,語氣竟然還是客客氣氣的:麻煩你先離開一下,我要教育弟弟了,接下來是我們家自己的事。
&esp;&esp;程旭沒有動,他甚至往梁遠旁邊又警惕地走近了一些,彷彿在防止梁昶文突然發難。
&esp;&esp;然而胳膊卻被人抓住了,程旭回頭看去,梁遠面色蒼白,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esp;&esp;程旭嘴唇下撇,站在那裡僵了一會,最後還是離開了,只走之前匆匆在他旁邊說了句我明天來找你。
&esp;&esp;空蕩蕩的房子裡一時間只剩下兄弟倆人。梁遠不敢和梁昶文對視,只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瓷磚,他聽到他哥走過來的腳步聲,然後在他面前停下了。
&esp;&esp;發什麼抖呢。梁昶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冷得像刮骨的寒風:剛才不還像苦命鴛鴦那樣依依惜別嗎。
&esp;&esp;梁遠小聲道:對不起。
&esp;&esp;他的襯衫一角被從寬鬆的鬆緊帶褲子裡拽了出來,領子也歪了。梁遠一向是易留痕跡的體質,脖子上還有程旭剛剛印上的吻痕,不用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墮落。
&esp;&esp;而梁昶文剛剛是看著程旭將手從他的褲子裡抽出來的。
&esp;&esp;梁遠餘光看見兄長的右手舉起來,他繃緊了身體閉上眼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到面板已經因為恐懼有了虛幻的刺痛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