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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段錄影裡沒有警察的聲音,應該是被消音了,只有謝之靖微微低頭認真傾聽的影像,過了會,他才愣愣地說:之前我就覺得程旭對我有一些誤會沒想到他也會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
&esp;&esp;少年臉上流露出一絲失落和無措,末了才說:從小我們兩個就不太合得來,他總是對我有一些偏見。之前找我說以前張明那件事的時候,我就跟他解釋過,但是他好像不信。
&esp;&esp;他的視線微微偏移,向著攝像頭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澄淨無波,卻又像是隱隱約約嘲弄著螢幕後面的人似的:而且如果這段能證明我有動機的錄影真的存在為什麼程旭沒有把他公開來呢?
&esp;&esp;那種感覺轉瞬即逝,謝之靖看向玻璃後的警察,有些拘謹地繃起肩膀,看起來又是那個因為無辜被懷疑而感到不安的少年:我沒想到程旭對我的意見大到了這種地步但是這件事確實和我沒關係,您儘可以去查。
&esp;&esp;影片被關閉了。
&esp;&esp;什麼感想?程旭轉頭問梁遠。
&esp;&esp;他此刻的狀況看上去著實悽慘,右臂用厚厚的繃帶抱著吊在胸前,腰上也受了刀傷,包紮之後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唯一的好處就是傷口都不深,因而還能半靠著枕頭在這跟梁遠閒談。
&esp;&esp;被問的人臉色蒼白,站在床邊一言不發。
&esp;&esp;從我上週一起吃飯的時候,用那段所謂的錄影詐他開始。程旭說:很快我就在回家的路上遭到了這個我記不住名字的人的襲擊。更巧的是,在這之前沒幾天,監控就拍到謝之靖和這個人一起出現在附近的某家飲品店裡,當然,沒有能記錄他們談話的證據。
&esp;&esp;他抬頭看著自己沉默的男友:就像那個因為意外腳腕粉碎退學的人一樣,我去了好幾次他才肯告訴我當初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一切都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能指向謝之靖的證據。
&esp;&esp;我非常確信他一定會想辦法來搞清楚這段錄影是否存在,只要他動手,就一定會露出尾巴。程旭扭過頭,側臉的線條如同春日的雪山,綺麗中混合著奇妙的冷淡:但是我低估了他。
&esp;&esp;那個人當時是真的想捅死我。程旭說,面上流露出一絲輕蔑:只是他太廢物,失敗了。衝動上頭也就那麼一會的事,被我奪下刀子後就只會哭著求饒,連掙扎都不敢。
&esp;&esp;梁遠慢慢地開口:但是,如果真的是謝之靖做的,如果你,那個詞變得非常難以出口,他變了個說法:如果你出事,錄影還是會被公佈出來的,不是嗎?
&esp;&esp;他看著自己的男友:假如這段錄影真的存在的話。
&esp;&esp;在不確定到底存不存在這個東西的情況下,直接讓人去襲擊你。梁遠說:這樣不是非常不理智嗎?
&esp;&esp;程旭垂下長長的睫毛。
&esp;&esp;還不明白嗎?他說。
&esp;&esp;他去做這件事,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他故意傷害同學的事被揭發出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受襲的事和他有關,只要他咬死不承認,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程旭說:最好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我捱了幾刀,他證明了錄影不存在,全身而退。
&esp;&esp;他停了一下:也許還算不上最好,因為我還沒有死。
&esp;&esp;木木,他伸手拉住一旁的戀人的胳膊,抬起頭:你也該醒醒了,你還要被他騙多久你的這個表弟,根本就是個瘋子。
&esp;&esp;梁遠被他拉著,呆呆的,有種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的感覺。
&esp;&esp;整個世界突然變得非常陌生,本來他還在家裡煩惱怎樣讓哥哥接受自己的戀愛這種事,突然之間他的男朋友受傷住院,而襲擊他的人正是被自己的另一個好友所誘導。
&esp;&esp;沉默了一陣,梁遠才問道:伯父伯母知道這件事嗎?
&esp;&esp;程旭的面色沉了下去:我爸聽了警察的報告,擔心這件事影響他的仕途,讓壓一壓低調的辦。
&esp;&esp;他面露嘲諷之色:我媽倒是來陪了我兩晚,說讓我理解一下我爸的不容易。
&esp;&esp;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