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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一直都在選劇本,但實在沒有特別好的。
吳導演透過王姐聯絡上了許歡,兩個人得以在公司見了面。
“許歡你好,我對你可是印象深刻啊!”
許歡謙虛的先伸出手,和吳導演握手後,三個人開始商量正事。
吳導演以前很少拍電視劇,他喜歡拍電影。可現在市場不景氣,有一部電視劇的製片人找到了他,非要請他出山來拍。
看完劇本後,吳導演來了興趣,這是配合普法的電視劇,教育意義重大。
怎麼拍就成了問題。
拍成紀錄片吧!很多年輕人是不會看到,可他們這部劇,受眾就應該是年輕人。
吳導演覺得拍成因果報應之類,再帶點神話色彩,把一些案件代入本劇裡,受眾會更廣。
男一號就成了老大難,在吳導演的設想中,他是一個讓受害者家屬能獲得短暫安寧的人,但他的身份卻又需要受害者付出一些代價。
等價交換,換一場美夢。
這些案件都是當年曾經上過電視,重點報道過的。現在重新翻出,需要進行一些文學美化,要不然就是給受害者家屬身上捅刀子。
尺度十分不好把握。
立項已經一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吳導演在上次綜藝節目中,一眼就相中許歡了,作為新生代的流量王,由他出演,女性觀眾會更認真的從案件中吸取經驗教訓。
許歡沒有立馬答應,他感覺這個劇本的劇情會非常沉重,壓力很大。
吳導演點起了煙,他看出了許歡的猶豫,反而很欣賞。
“年輕人不要有壓力,你就把它當成一個故事看,而不是真實的案件。”
“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把對應的案件都標到旁邊了,你可以先看劇本,再看紀錄片。”
王姐沒有干涉許歡的選擇,她相信許歡。
許歡凝視著劇本,與其說這是一個個故事,倒不如說是一個個血淋淋的受害者。
閉了閉眼睛,許歡才拿起劇本,輕聲說道:“我試試吧!”
吳導演很高興,許歡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既悲憫,又殺伐果斷,太符合男一號了。
許歡把劇本拿回了家,還是那個出租屋,他一直都沒有買房子,這個小小的臨時居住的地方,還是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劇本一直放在那,只要沒有夜戲就會早睡的許歡,頭一回失眠了。
他不敢睡覺,他怕進入系統,他怕看到受害者那一雙雙染滿了鮮血的眼睛。
長夜難明。
許歡最後還是選擇與受害者共感,或許這樣,能為她們減輕些許的痛苦。
“青青,我要去上廁所,你去嗎?”
苗苗問她的同桌,同桌搖搖頭。苗苗自己走出了教室。
這是一個有年代感的鄉鎮小學,很破舊,有大門,但只有一半的院牆。也就是說,誰都可以溜溜噠噠的進入學校。
沒有出事的時候,大家都不覺得有問題。
可偏偏出事了。
苗苗上完廁所,就被兩個青年人叫住。廁所在一個角上,後面就是一片林子。
苗苗本能的不想去,可她只是一個瘦小的女孩子,根本掙脫不了兩個成年人。
後面的事情,許歡關閉了女孩的感官,女孩懵懂的聲音問他,“你是來救我的嗎?”
許歡被刀扎的痛不欲生,仍然溫柔的安慰女孩,“沒事的,很快就會沒事的。”
女孩沒有驚恐害怕的離開了。
許歡一脫離系統,從床上直挺挺的起來,腳步踉蹌的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起來。
或許因為曾經與神明共感,神魂得到了穩固,被人活活捅死的場景並沒有擊潰許歡的神經防線。
許歡閉氣在冷水裡泡了一會臉,等到受不了才抬起,鏡子裡的他臉色蒼白,目光銳利。
有的時候,許歡認為這個系統只是繫結自己來演戲真是太浪費了。它要是能跟自己解綁,交給國家,研究出讓犯人體驗被害者受到的傷害十倍,百倍,那該有多好。
而不是隻是單單失去自由幾年,或者十幾年。
吳導演第二天就給許歡打來了電話,“小許啊,你考慮的怎樣了?”
“咱們別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差不多,立項一年多,現在就缺你一個男一號了。”
許歡沒有一口答應,“吳導演,咱們先試鏡吧!讓製片人和編劇以及相關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