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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文和嚴寬點點頭,嚴寬輕抽了陳遠一馬鞭道:“念在你是新兵,張什長又為你求情,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敢如此,一頓軍棍少不了你的。”
鎮西軍治軍極嚴。
現在雖是假期,但並未有明文下放,只是雲川口頭一句。
按鎮西將軍府軍法規定,這種假期是不被允許的。
但這種小恩惠還要打一次報告上去再批下來,放這個假的意義就沒有了。
因此,這種由軍事主官口頭命令的假期,上面都不會追究,最多是主官在自己的行軍報告中提上一句: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吾部休練,未有操軍。
也因此,在這種假期裡,一切行動還是受軍令指揮的。
陳遠剛才的舉動,確實觸犯了軍法:陣列同行,無令不散。
意思是:軍隊以陣列行進,沒有得到明確軍令,不能散開。
現在放了假,但張林一行是以完整的騎兵行軍陣型行進的。
不說李成文和嚴寬在前,就是陳遠咋咋呼呼越過張林前行,都是違反軍法的。
這種情況,要是平時隊裡或者率裡私放下假,和主官相熟,主官笑笑就過去了。
但陳遠是新兵,和兩個隊正相識還不過三天。
最關鍵的是大家剛合練結束,正成群結隊往翡翠鎮走著。
這其中,不止是李成文和嚴寬在,還有好幾位率長和旅正在。
要不是二人攔住他,讓他衝到幾位率長和旅正前面,不說陳遠,他們二人都要問過。
因此,二人真的完全是看著風影給了張林面子。
畢竟三天過去,張林的來歷他們已經有所耳聞,自然犯不上為這點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的事去得罪張林。
沒見那幾位率長見張林出面,也只是微微皺眉,並沒有過問後方騷亂嗎?
“多謝什長!”
一個小插曲,隊伍繼續前進。
陳遠回到佇列,對身前的張林歉意道。
張林笑道:“別那麼嚴肅,大家都是袍澤兄弟,患難與共,生死相依,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說著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小子這毛躁的性子,得改改,不然哪天犯了我救不了的軍法,別怪我冷眼旁觀才是。”
“不會的。”陳遠忙拍著胸脯道:“我回去就把《軍四律》《營規》背熟。”
張迅似乎和陳遠八字不合,在聞言後對其嘲諷道:“背熟有什麼用?到時犯了軍法,好引經據典的逃避軍法嗎?”
“你……”陳遠聞言,想反駁對方,但自己剛才犯了軍法,前面的隊正雖說放過自己,但肯定在暗中觀察著,一時也沒法和張迅辯駁一二,最後只得讓其洋洋得意,自己吃下暗虧。
“翡翠鎮到了,旅正有令,以伍為列,兩小時後回營。”
軍令突然傳來,眾人才發覺,他們已經來到翡翠鎮的城門外。
前部已經和守衛交接,開始進鎮了。
“那些就是傭兵嗎?”
預備役三千多號人,進鎮的佇列很長。
很多來往翡翠鎮的,都停在路邊,看著預備役的官兵入城。
陳遠耐不住的性子,又開始撒歡起來。指著不遠處一群穿著各種奇裝異服,拿著五花八門武器的隊伍道。
朱文傑附和道:“應該是幫派成員,傭兵和賞金獵人一般不會來翡翠鎮這種半軍事城池,而且他們不會這樣張揚自己的收穫。”
朱文傑說得沒錯,那隊人馬大約有二十來人,四五個人抬著一頭鐵甲犀,看體型起碼有著靈放境的實力。
而像他們這種,把自己收穫放在外面的,一般都是幫派成員。
這一類人,是天資不行,但又一心往上爬的人集合在一起,想闖出番‘事業’的。
他們的實力一般不會太高,因此很喜歡宣揚自己的武力,以吸引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加入他們,尤其是亞斯提亞大陸的土著民。
而傭兵和賞金獵人,是實力高強,天賦也不差,但不願受各種勢力的規矩束縛的人。
他們通常是獨行俠,最多隻有三五個同伴,喜歡刀口舔血與探索未知。
因此,他們常出入蠻荒森林、無盡冰原、中域等炎國軍方還未踏足的地方,在炎國已經掌控的東域境內,很少看見他們的身影。
加上他們的不服‘管教’,和官方屬於半合半離狀態,除非必要,一般不會進入帶有軍事性質的城鎮。
而翡翠鎮,雖名為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