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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鼓勵：“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援你。”
林承苦笑了一下，眼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痛楚：“謝謝你們。我會好好想清楚的。”
兩人離開了導師的居所，夜色中，林承仰望星空，心中彷彿有無數個聲音在爭吵。他清楚自己處於一個十字路口，無論哪條路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痛苦。
張濤默默地跟在他身邊，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也許，”林承終於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犧牲記憶，未必是一件壞事。如果能讓我清醒過來，繼續完成我們該做的事情，我願意冒這個險。”
張濤點了點頭，雖然內心仍有不安，但他知道，這個決定必須由林承自己來做。
“我會陪著你，不管發生什麼。”張濤堅定地說道。
林承輕輕頷首，心中有了一絲釋然：“謝謝你，張濤。不管前路如何，我們都要走下去。”
夜風徐徐，林承的決心漸漸堅定。他知道，犧牲是必不可少的，無論是記憶，還是他自己的一部分。他會做出選擇，無論這個選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他都必須承受。
實驗室的燈光依舊冷清，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林承坐在中央的實驗椅上，四周圍繞著他的同伴們。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滿懷擔憂，有的顯得若有所思。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討論將決定林承的未來，而這個決定將會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
導師站在最前方，目光堅定，但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猶豫。他看向林承，沉聲說道：“林承，經過這段時間的分析，我們發現，導致你上次實驗失敗的原因之一是你的意識資料過於龐大，包含了太多複雜的記憶和情感。如果我們要讓你的意識在虛擬世界中保持穩定，必須做出一些取捨。”
“取捨？”林承皺起眉頭，雖然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意思，但仍然希望這只是他的錯覺。
導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我們建議你捨棄一部分記憶，尤其是那些負面的、複雜的情感記憶。這些記憶不僅佔用了大量的意識空間，也可能會在上傳過程中引發更多的不穩定因素。”
實驗室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林承的回應。林承低頭沉思，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童年時的無憂時光，初戀的甜蜜與傷痛，父母離世時的悲痛，以及他多年來所經歷的無數挫折與艱辛。這些記憶構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塑造瞭如今的他。
“如果我失去這些記憶，我還會是現在的我嗎？”林承低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不安。
“林承，這些記憶固然重要，但你要明白，我們並不是要抹去你的一切，只是選擇性地保留那些有利於你在虛擬世界中存活的記憶。”導師試圖安撫他，“我們會盡量保留你的核心記憶，這樣你依然會是你。”
“那我需要捨棄哪些記憶？”林承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內心的掙扎顯而易見。
站在導師身旁的一名助手接過話來，解釋道：“我們建議捨棄那些導致情感波動過大的記憶，比如極端的悲傷、痛苦的經歷，還有那些曾經讓你產生嚴重心理創傷的事件。這些記憶雖然對你的人生影響深遠，但它們也是導致意識不穩定的主要原因。”
林承沉默了，他的目光在實驗室內遊移，最後落在了自己的雙手上。那些曾經的痛苦記憶，如今彷彿成了他身上的一道道傷疤，割捨這些記憶，就如同撕掉這些傷疤，帶來的不僅是痛苦，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如果這些記憶沒有了，我的生活會變得更輕鬆嗎？”林承忽然抬頭問道，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
“也許會。”導師微微點頭，“沒有了這些負擔，你的意識會變得更加輕盈，你也可以更好地在虛擬世界中生存。我們會盡力讓你保留那些美好的記憶，這樣即使在虛擬世界中，你依然能夠感受到溫暖與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