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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懿：“……”
張大壯實在忍不住，開口了：“不是，你們為什麼會想撿垃圾賺錢呢？”
張大壯是真想不明白。
在外面撿個垃圾，尤其是在大太陽下，或是大冬天的時候，撿完垃圾，要麼一身汗，要麼被吹的像個雪人，把自己累的半死不說，一天下來，可能還賺不到200塊。
更何況，現在稍微繁華點的地段扔個垃圾被拍下來都要罰款，市中心的街道上基本都是乾乾淨淨的，沒什麼垃圾可撿，一天下來，200塊可能都賺不到。
所以，撿垃圾，死路一條。
而且張大壯也無法想象兩個漂亮白皙的小姑娘揹著個破布袋，到處撿垃圾的樣子。
小陸梨卻誤會了，小奶音安慰他：“張叔叔，你不用羨慕我們噠，其實你挖煤也很賺錢的。”
張大壯：“……我並沒有羨慕。”
曲倩倩從善如流：“哦，張叔叔，你也不用嫉妒我們的，雖然我們撿垃圾很賺錢，但你挖煤也很賺錢啊。”
張大壯：“……”
我也沒嫉妒。
我就是單純好奇！好奇！！
怎麼？
這麼怕我覬覦你們的垃圾嗎？
曲倩倩注意到自己還有最後一段沒念完，趕緊抑揚頓挫的又道：
【最後，謝謝你！爸爸，如果不是你天天出去賣，把自己賣了好多次，賣給了好多好多，好像有幾百個人吧，我和媽媽可能早就餓死……】
“停！”
曲斯年聽不下去了，眼看周圍的其他家長都投過來的異樣詭異的眼光，他深吸口氣，強打歡笑，語句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似的：
“寶貝，你‘賣’字後面，是不是少了個‘笑’字啊？”
“對啊，”曲倩倩一臉驚訝，好像在說爸爸你怎麼知道，她撓了撓頭，“我之前忘記怎麼寫‘笑’了。”
她擺了擺手，“不過沒事，意思都差不多的，爸爸你知道就可以了。”
曲斯年：“……”
不，意思差很多好嗎！！！
曲倩倩埋怨：“爸爸你別打斷我，我還沒念完呢！”
曲斯年微笑：“行，你念。”
都已經唸到結尾了，也沒剩多少了，最艱難的都熬過去了，沒道理最後一點熬不過去。
而且，如果曲斯年沒記錯的話，之後也就剩下一句“爸爸，我覺得你好像一個大樹，能幫我遮風擋雨，保護我茁壯的成長。”
以及“我愛你，爸爸”。
前一句像什麼大樹，遮什麼風的，一看就不是曲倩倩本人寫的。
光是“遮”、“擋”、“茁壯”這些深奧難懂的字詞，就不是曲倩倩平時會用的。
擺明就是從哪本文書上抄來的湊字數的句子。
而且，大概是曲倩倩寫這信的時候，剛好是收信上去的時間。
最後一段，曲倩倩沒時間慢慢的寫了，只能抄文書，平時字就跟狗爬字一樣了，這下時間緊迫，寫出來的字，比狗爬字還要狗爬。
要不是曲斯年上個學期經常輔導她寫業，恐怕還認不出來那一段歪歪扭扭的到底寫的是什麼字，這要是擱在古代，說是甲骨文恐怕都有人信。
但字雖然醜了點，不過文書出品的句子，向來都是美文美句，不會有任何的雷點。
曲斯年靠在椅子上，微微抬了抬精緻流暢的下頜，一副“你儘管念，要是我變下臉算我輸”的淡定自若。
曲倩倩直接往下唸了，只是不知為何，唸的有點艱難，幾乎一字一頓的：
“爸爸，我覺得你好像一個、一個大……”
曲倩倩頓了三秒，指著那個歪歪扭扭的“樹”字，小小聲的問旁邊的小陸梨：“梨梨姐姐，你知道我這個字寫的是什麼嗎？我沒看懂。”
曲斯年：“……”
曲倩倩敢問，小陸梨就敢教。
只見小陸梨看了一眼，無比自信的說：
“這是‘豬’字”
曲斯年：“……”
小陸梨教了，曲倩倩就敢信！
曲倩倩：“哦哦，爸爸，我覺得你好像一個大豬……”
曲斯年忍無可忍：“那是‘樹’，不是‘豬’！”
小陸梨驚了，曲倩倩也驚了。
而曲斯年差點涼了。
被氣的。
曲倩倩有點小委屈：“好吧，爸爸，我覺得你好像一個大樹，月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