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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他擰眉命令。
少女哭聲越發大聲，“要你管！嗚嗚嗚你這個混賬，給我滾出去！”
又被罵了。
紀玄參捏了捏眉心，好笑的一把捏住她的臉頰。小臉看著沒有二兩肉，捏著手感倒是挺好的，軟綿綿的像是在捏著一個麵糰子。
“唔——你——”
少女眼睛裡還噙著眼淚，打了個嗝，瞪眼看他。
男人大掌比少女的臉還要大，兩根手指修長，輕而易舉的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嘴擠得都嘟了起來。
“別哭了嗯？乖——”
他啞聲，嘆了一句。
“有我在，沒人敢要你的命。”
大掌撫上她如綢緞似得黑髮，輕輕撫了撫。只是做這個動作到底是不太順手，顯得十分僵硬。
蘇胭抽噎著，臉頰通紅，帶著哭腔問，“你究竟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每天夜裡闖進我的房間，若是被人發現了……”
“不會有人發現。”
紀玄參打斷少女腦海裡亂七八糟的猜想，音色低啞磁性。
“那你以後別來了！”少女鼓了鼓腮幫子，像是一隻生氣的倉鼠。
“又趕我走？”紀玄參扶額，想到那月色下，跪了一院子的下人，冷不防看到，還有點驚悚。
他無聲的勾了勾薄唇，眼神深邃晦暗，屈指勾了勾她的臉頰，“你這小東西脾氣還挺壞嗯？又嬌氣又霸道，說不過就開始哭。院子裡那麼多下人，不是你懲罰的？”
還是以為，有那麼多人看著，他就進不來了？
“她們做錯了事，自然要受懲罰!”
少女偏過小腦袋，眼神閃了閃，語氣古怪的嘀咕，“反正她們又不是我的人，我為何要心疼她們？”
“嘖——”
紀玄參挑眉，緩緩湊近她，“你說什麼？”
下一秒臉上貼上一隻小手，嫌棄的將他推開。
“我說讓你快些走，別來了！要是被人抓到，你也別想活命！”她哼了一聲，烏溜溜的眼睛裡，到底是掠過一抹慌張。
在這深宅大院裡，光看她那一院子的僕從，竟沒有一個是她的人，便知道她過的並不好。
“你關心我啊？”紀玄參卻驀地笑了，眼眸在一瞬間猶如星辰，眉眼之間戾氣頓消。他勾著削薄的唇，與她對視，“放心，有你在，我還捨不得死。”
這句話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來說，未免太過曖昧下流。
蘇胭一張小臉緋紅，越發顯得明豔俏麗。她眼圈發紅，瞪眼咬唇，“登徒子！”
“反正你以後真的不要再來了，便是、便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想法，也不要與我說，”她低下頭，細白的手指繞來繞去，聲音低落，“我們是沒可能的，而且你這麼做，實在太不像話！”
紀玄參垂眸，便可以看到她那一小截雪白的頸子上染上一抹紅暈。
沒想到她會一語戳破他的小心思。
“哦？為什麼？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他嗓音平靜從容，坐到床畔，帝王之勢，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少女被他逼得不斷後退，直到縮到床腳，退無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