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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強盛冷漠的男人聞言削薄的唇勾了勾，看著手心的糕點，忽然掰下一小塊送入嘴中。
軟糯甜膩的口感，在口腔內迅速化開。
他舌尖頂了頂腮肉，無聲笑了。
果然很甜——
“呃……主子……”
楊聖是真的不知道主子的想法，哪怕跟在他身邊也有些年頭了，然身邊人想法瞬息萬變。他跟不上，也捉摸不透。
唔，也不敢琢磨——
“侯府不是隻有一位千金？”
他笑了笑，轉身大步離去。
黑色衣角，在空氣中劃出一個凌厲的弧度。
楊聖摸了摸下巴，“蘇雪？”
對外，楊聖只見過蘇雪一個侯府千金。往年詩會，她的表現還算出彩。
但楊聖作為嫡子，實在是看不過去，一個庶女，整日打著嫡女的做派在外招搖。
難道真當府中那位嫡女不存在？
不過——
回想到方才那矜貴嬌氣的小丫頭，腦袋上的傷口，不由搖了搖頭，看樣子，這嫡女在府裡也不好過。
……
繡樓二樓，前邊是一圈闌干。旁邊擺放著不少綠植，蘇胭閒的沒事幹，就拽著玩。
一刻鐘不到，幾盆綠植，就被她拽的光禿禿的。
“二小姐，奴才們打掃好了，您看看可還滿意？”
一群沒幹過重活的丫鬟婆子累的腰痠背痛，還不敢表現出來，跪地請示道。
“嗯？讓我看看？”
嫩生生的小嗓音從上邊響起，伴隨著話音，紛紛揚揚的綠葉，從二樓打著旋，被風吹的滿院子都是。
丫鬟婆子們頭髮上身上，都黏了不少。
此時，要是她們還不知道，蘇胭就是故意在為難她們，那她們就是傻了。
“呀……不好意思啊，手滑。”
少女無辜的眼睛閃爍著亮光，“怎麼辦呢？只能麻煩你們重新清掃了，”她撐著下巴，纖長如玉的在臉頰上輕點，笑彎了眼睛提醒，“對了，這些葉子我還有用，記得一點點撿起來給我。”
“……”
一群人憋著一口氣，只得繼續彎腰去撿。
於是，一天的時光，都在重複彎腰打掃院子中度過。
暮色漸沉，陰天裡，就連夕陽也說不上好看。
蘇胭無趣的掩唇嬌氣的打了個哈欠，“葉子放那兒吧，明天繼續撿，本小姐累了。”
說罷，她晃悠悠地起身。
青蕊立刻走來扶住她，兩人直接扶著她下樓。
那如玉雕一般的人兒，眉眼身段無一不精緻，無一不風流。走起路來腰肢款款，明明沒有刻意賣弄，卻更添了幾分不經意的動人風情。
一半天真，一般嫵媚。
瞧著她那琉璃似得眼睛，誰能想到她骨子裡竟如此的壞？
聽聽她的話，是‘我累了’，而不是‘看你們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若不是到了飯點，這位主子餓了，她們怕是還有的煎熬。
“哦，對了——”
少女走了一半，忽然想起什麼，粉色裙襬綻開如花，她轉過身，嫩生生的手指頭，隨意一指站在前邊的一個丫鬟。
“你，對就是你。”
那丫鬟咬著唇，心有不甘的上前。
“你，去柳夫人那兒，讓她把這些年欠我的月銀給我送過來。哦對了，我這屋裡似乎還缺了點擺件兒，你順便知會她一聲，告訴她明日本小姐要去庫房親自挑選，讓她準時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