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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跟秋暖對視了一眼。
秋暖上前道：“方才我主子娘娘吩咐了，說要沐浴，便吩咐渡川去伺候著了。”
“是麼？”
和書喜挑了挑眉，可又找不出毛病。
在宮裡，這些太監淨了身就不屬於男人了。
誰也不會把他們當成男人看待。
……
浴池中，蘇胭伏在羊脂玉打造的池邊，闔眼閉目養神。
水面霧氣繚繞，鮮豔的花瓣浮在水面，紅色與雪白形成了鮮明對比。
霧氣中，讓蘇胭的身形看不真切，卻愈發顯出了朦朧之美。
渡川輕輕的掬起蘇胭的黑髮，舀了熱水從她肩頭澆下。
拼命的抑制住砰砰直跳的心臟，生怕被蘇胭聽見，會嫌棄他。
可越是抑制，越是不受控制。
那雙眼，近乎是貪婪的，落在蘇胭似乎熟睡的臉上。
暗色的光在他眼裡流動。
眉如遠山含黛，膚若桃花含笑。
柳葉眉，桃花眼。兩頰被熱氣燻得緋紅，打溼的烏髮貼在臉頰，越發顯得面板雪白猶如凝脂。整個人好像是開到荼蘼的牡丹花，明媚嬌豔到極致。
天香國色——
此時哪怕她什麼都沒做的趴在那兒，便已經美的足夠勾魂攝魄！
渡川放輕呼吸，生怕會驚擾到她。
動作也越發溫柔了。
……
蕭清和像是大夢了一場，整個人虛的難受。
他咳嗽了一聲，忍著頭疼半坐起來。
本渾渾噩噩的目光，在落到他眼前那狼藉又慘烈的畫面時，大腦陡然清醒過來。
這裡是——
未央殿內，響起一聲暴喝。
“和書喜，給朕滾進來！！！”
和書喜嚇了一跳，他本身就被冷風吹得頭昏眼花的，此時聽到蕭清和蘊含了無盡怒意的暴喝，嚇得跑進來時，還被門檻給絆的結結實實摔了一跟頭。
但他根本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忙不迭的一路爬進了寢宮，戰戰兢兢地跪在床下。
還來不及多想，迎頭就一時一腳踹上來，把他再次踹了個跟頭。
“狗奴才！皇貴妃呢？”
看到床上這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畫面，蕭清和就知道壞了。
蘇胭是鎮北將軍的女兒，不是可以被隨意玩弄的物件。
可是，他怎麼就——
思及此，他不敢再想下去，看著和書喜的眼神是恨不得掐死他，“都發生了什麼，你仔細跟朕說清楚！”
夢裡的旖旎畫面，讓蕭清和食髓知味。
可一想到物件是蘇胭，且對方似乎還被他弄傷了，他就頭痛欲裂，不敢再想。
和書喜一聽，頓時哭喪著臉。
“皇上您忘了？您一進未央殿，就把所有人都給趕出去了，還、還將皇貴妃的奶嬤嬤給踹的吐了血。”
蕭清和閉了閉眼，想到自己乾的荒唐事，更是覺得惱怒異常。
“狗奴才！這些朕難道不知道？朕是問你，後來發生了什麼！”
那些畫面都很模糊，但蕭清和半點都沒有懷疑，那些血不是蘇胭的。仔細想的話會想不出來，可那種令他饜足且食髓知味的感覺，確實真真實實存在著的。
想到蘇胭那張泫然欲泣哀求他的臉，蕭清和捏了捏眉心。
和書喜顫顫巍巍：“皇上，奴才在外面守著，實在不清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