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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自信與狂妄的神態，卻硬生生扎進了柳飛仙的心裡。
她接過那枚香丸，自然是對蘇胭感恩戴德。
蘇胭只是擺擺手，“回去準備吧，僅此一個機會，本宮只能幫你到這兒了。雖外祖母家因為姨母的事情怨恨上了你父親，但在本宮心裡，還是拿你當妹妹看待的。若你能成功誕下皇子——”
她話沒有說完，柳飛仙已經懂了。
她似信非信的抬眸打量，蘇胭的眉眼間一片熱誠，沒有絲毫撒謊的痕跡。
柳飛仙自認太瞭解蘇胭這個人，她被寵壞了，向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是以，柳飛仙並不信她會有這麼好的演技。
只以為蘇胭也是被她騙過去了，這才把這種寶貝給了自己。她感恩戴德的給蘇胭磕了一個頭，轉身離開之際，唇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
蠢貨——
等我成功獲得皇上恩寵，不止是貴妃之位，還有你的皇后之位，也要拱手相送！
*
等人離開，渡川立馬便吩咐宮人，將未央殿裡裡外外打掃一遍。
這段時間，每次柳妃走了之後便是這個情況。
宮人們已經習慣了，垂頭無聲的打掃。
蘇胭見他越發體貼，忍不住輕笑出聲。
渡川見她笑了，也彎了彎眼簾，一剎那星河墜落進眼底，琥珀色的瞳孔周圍是淺淺的細碎星光。本就出眾的眉目，因為這一笑，恍若謫仙。
蘇胭眯了眯眼，不知不覺看的痴了。
清瘦的少年見狀，唇角淺淺勾起，拿起毯子朝蘇胭走去。
正要蓋上，卻見蘇胭忽然抬起小手，食指恰好抵在他的胸膛。
渡川愕然，“主子？”
見蘇胭竟然拒絕了他的靠近，渡川很是受傷，漂亮的眉眼一下子萎靡下來，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看著可憐巴巴的，別提多引人憐惜了。
蘇胭卻抬了抬下頜，淡聲命令。
“去把自己洗乾淨，再過來伺候。”
那隻手，還碰了柳飛仙。
一個死人，多不吉利？
“主子，您嫌棄奴才髒了？”
渡川眨了眨眼睛，無聲的垂眸望著蘇胭的眼睛。
在蘇胭身邊，他的膽子越來越大，現在都學會撒嬌了。
明知道蘇胭有潔癖，他方才就不該去碰那個女人的，該死——
渡川耷拉下眼皮，纖長疏朗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晦暗。
蘇胭明知道對方是裝得，卻還是受不住，十分吃這一套。
無奈的抬起眼，輕嘆一聲。
“本宮的人，身上怎能有其他人的氣味？去洗乾淨。”
蘇胭眯眼，抬了抬下頜，再次示意。
她的人？
渡川一下子高興起來，像是沒有半分城府的少年那樣，愉悅的彎起眼簾，臉頰上兩顆酒窩深陷下去。
他抿著櫻色的唇瓣，重重點頭。
“那奴才現在就去，很快便回來，主子若是有事吩咐，可差春暖姐姐她們去喚奴才！”
見他歡歡喜喜的去了，蘇胭在他身後喟嘆一聲，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
當天晚上，除夕宮宴。
文物大臣都攜家眷來參加。
蘇胭與蕭清和坐於上首，許久未見蘇胭，蕭清和冷不丁見到她甚至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