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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懶一笑，“便都依你，可好？”
青年慣會用這一套裝可憐，偏偏蘇胭又吃這一套。
“太后娘娘？!”
眾人沒想到，蘇胭竟然想都不想便同意了。
被拉下去前，他們看向渡川的臉，恍惚有些明白，為何蘇胭看著他們的臉時，眼神裡沒有絲毫波動了。
他們這張臉，放在外邊，會引起許多女子的痴迷。
甚至還有女子，為了見他們一面而大打出手。
被選進宮前，他們一開始還有些不情願，可當看到那雍容華貴，卻又面龐嬌豔的女子，輕輕倚在軟塌上，好似人間牡丹的時候，他們便心甘情願的想要留下來。
所以在渡川進來的時候，還是不甘心的。
有珠玉在前，誰還能看得上魚目呢？
可惜他們被外頭的女子追捧的，迷失了心智，自認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美男子。
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從此，宮裡會多幾名長相漂亮的公公，卻再也沒有受女子追捧的公子了。
……
很快，內殿裡便安靜下來。
蘇胭低眸，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問，“可滿意了？嗯？”
她尾音上揚，對他幼稚的行為感到有些忍俊不禁。
“不滿意。”
渡川抿著薄唇，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已經長得很高了，蘇胭站起來不過才到他胸口。
身形頎長，氣質清潤內斂。
但蘇胭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假象，是他慣有的偽裝。
“嗯？”蘇胭挑了下眉頭，正想問渡川不滿意又想如何。
就見渡川緩緩扯下了腰間的束帶，鑲嵌了玉的腰帶撞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胭眼皮子跳了跳。
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眼前一暗，渡川已經單膝跪上了軟塌。
蘇胭身子後仰，眸光帶著玩味，看向上方的渡川，語氣溫柔而寵溺，像是在對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說話。
“渡川，你這是想做什麼呢？”
她總是這樣，似乎無論什麼時候，什麼都無法改變她的情緒。永遠的從容淡定，不疾不徐。
慵懶的嗓音，裹挾著幾分溫和的笑意。
渡川眸子裡一片晦暗，他嘆息一聲，彎腰抓起地上的匕首，塞進蘇胭的手裡，並且握著她的手，抵住自己的心臟。
“主子，我的主子——”
他垂眼，其中有星辰閃爍，萬海歸一。
“我不想再忍下去了，若是我會錯了意，主子便殺了我吧。能死在主子手裡，也不失為一種圓滿。”
他輕輕一笑，緩緩將心臟，朝刀尖送去。
蘇胭眼皮一跳，她喟嘆一聲，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
纖細白皙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
“真是個傻孩子——”
明知道的結果，偏還要試探。
真是怕了怕了，成全你就是。
……
午後雪越下越大，冬暖跺了跺腳，捧著一盅甜品進來，朝裡頭張望了一下。
冷的直打哆嗦，她縮著脖子緩和了好一會兒，輕聲問：“主子在麼？她想吃的銀耳羹做好了。”
春暖見狀，眼皮子快速的跳，忙攔住了她。
她紅著臉，聽著裡頭已經沒了動靜，搖了搖頭將冬暖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