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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甚至把自己跟對面的身份調換了一下,發現自己是斷然沒辦法說出這種話來的,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物種多樣性的典範了。
果不其然,張絨的反應並沒有出乎馬林的意料,她眉頭緊蹙,就差把嫌棄兩個字掛在腦門上了:“姚先生請你尊重一點。”
“所以你不願意接受我就是因為他是吧?”
這位姚先生似乎並不在意張絨說什麼,只是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馬林:“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鄉下人?想跟我爭,我一頓飯就夠你半年的工資,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啊……厲害厲害厲害,刻板印象+1。
馬林站在那多少是有
點尷尬的,他也不知道人家一頓飯多少錢啊,但自己半年工資的確是不高就是了,只是這樣說話的確是很有氣勢,能夠有效打擊對方的氣焰並挑起對立情緒。
這會兒馬林感覺自己面前就像是跳出了四個對話方塊似的。
第一個寫著:忍氣吞聲並告訴他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第二個寫著:堅決回擊,告訴他吃得那麼好有什麼用,不照樣在這當舔狗,關鍵還舔不到。
第三個寫著:沉默,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第四個是個紅標,上頭寫著:幹他!
馬林沉默了幾秒,在哪怕是張絨都覺得他生氣的時候,他突然開口笑了起來:“吃那麼好也沒什麼用啊,還不如多喝點核桃露,這麼多錢喝核桃露都能把人喝出巨人觀了。”
姚先生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反倒是張絨詫異的看了馬林一眼,然後一隻手死死攥住衣角把這輩子所有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才算是勉強遏制住自己那奇怪的笑點大爆發。
“現在是吃什麼的問題嗎?我是告訴你,你這個鄉下人最好離絨絨遠一點。”
姚先生還是咄咄逼人,但這會兒馬林卻開始在懷裡掏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我是城鎮戶口,不是農村戶口,就是我住在鄉下而已。”
這話弄得姚先生抿著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招,旁邊的張絨卻在這時背過了身去,畢竟這時候露出燦爛的笑容其實是有些不太禮貌的。
“你!你別跟我油腔滑調,在這地方,我想讓你活就活,想讓你死就死。”
馬林默默的拿出手機,姚先生眉頭一皺,露出不屑的笑容:“怎麼?你還要找人來?”
“嗯。”
馬林說完就打了110……
當時那一下姚先生感覺自己人都要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奇怪的野生動物,然後他們一起都被帶走了……
這種事其實只能算糾紛,調解一下就算完事了,也許小縣城裡頭像姚先生這樣的層次在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下還能有點能耐,但這裡可是國際化大都市,他這樣的人不要太多,說實話連個屁都算不上,甭管剛才多囂張,現在還是被帽子叔叔訓得跟三孫子一樣。
而馬林卻已經跟張絨一起早早的離開了所子,然後徒步前往那個他們都心心念唸的川味飯店吃家鄉豆腐。
“沒想到你這麼幽默。”張絨在路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馬林:“以前怎麼看不出來。”
“這算是幽默嗎?”馬林好奇的反問道:“這不就是正常的對話麼。”
張絨那奇怪的笑點又被觸發了,明明一點都不好笑的東西被馬林用無辜的表情說出來讓張焱整個人都笑得面色通紅。
“我不行了……你也太有意思了吧。”
這下可就輪到馬林一腦袋問號了,他真的不覺得自己幹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或者是說了什麼有意思的話,她怎麼就能一直笑呢?
不過就是根據事實來進行對話而已,比如姚先生說一頓飯是他半年工資,馬林個人認為他的確是應該喝點核桃露補補腦,還有就是說他是鄉下人這件事,他也是實話實說啊,自己本來就是城鎮戶口,住在鄉下也是事實。
至於姚先生說要他死,那他就報警啊,這都法治社會多少年了,開口要人命這種事不報警留著過年在飯桌上聊嗎?
“你說他還會來找你麼?”馬林突然好奇的問道。
張絨想了想,滿目笑容的看著他,這一個瞬間,她的眼裡似乎有星光:“他不光會來找我,現在他還會找你呢。”
馬林沉思了幾秒鐘,然後嗯了一聲:“那他也會天天給我送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