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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傻？”
江昱寒心裡考慮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他的話一出口不僅言心愣了一下，就連那個被說傻的亡魂都愣了一下，然後一臉驚喜的朝他們跑了過去。
其實是飄的，只是他自己還不適應飄所以腿還是跟活著的時候一樣會前後挪動的。
不過顯然沒用，他還是飄過來的！
“你們……你們能看的見我？對不對對不對？你們看的見我對不對？我就說是他們那些人眼神有毛病，還裝作沒看見我……”
伍凱有些激動的站在兩人面前，說的話顯然是在安慰自己。
言心看他的樣子微微歪了歪頭，然後指著他身後被白布蓋住的遺體淡淡的道：“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什麼？”伍凱傻愣愣的反問。
江昱寒撇了他一眼直接上前將蓋在他身上的白布揭開，當然了，他只揭到脖子，連肩膀都沒露出來。
他可是還記得遺體是裸著的！
“看看，認不認識！”言心抬了抬下巴示意伍凱上前。
按正常來說，伍凱現在已經過了迷茫期，也應該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了，可是他現在這樣子明顯就還是不能接受，或者說是在自己騙自己。
必定像冷藏庫這種地方，就算沒親眼見過看電視總看過吧！
再說了，你就是實在沒見過，難道會不知道看看自己！
連小朋友都知道鬼的腳是不沾地的！
“這是……”伍凱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瞬間僵住了。
過了好一會，就在言心感覺自己被這裡的冷氣凍透了的時候，他緩緩的開口了。
“原來我真的已經死了……可是我明明記得昨晚喝完酒我就回家了，在路上……”
他的話語一頓接著好像陷入了某一種回憶裡，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不是……我不是，我沒有殺人……我從來沒殺過人，別說人了，連只雞我都沒有殺過……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沒有殺人……”
江昱寒看著他好像陷入了無限迴圈一樣，朝言心靠了靠低聲問道：“他這是怎麼了？看著還是有點傻，會不會是在兇手行兇的過程當中嚇壞了腦子？”
他蹙眉想著那種可能性！
“不是，這些話可能不是他說的！”言心的目光一直落在伍凱身上。
“不是他說的？難道還是兇手說的？”
“沒錯，就是兇手說的。”
言心很確定的點了點頭，“按照吳警官的說法，這個嫌疑人是因為懷疑自己的女兒被人玩弄後推下樓摔死而變的走極端，而且又專門挑那麼玩弄女性的男人來下手這一點來看，他明顯就是心裡有氣他在報復，他想殺盡天下所有的壞男人。”
“也就是木霏說的那種渣男！”
“所以這種話他在行兇的時候完全說的出來，這也是一種心理暗示，他在暗示自己這種人該殺恨不能人人得而誅之，他在努力說服自己是在做對的事！”
言心的話讓江昱寒陷入了沉思，然後有些頓悟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在說服自己行兇？”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