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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尋舒下午有兩節課，許念陪著他上完兩人才回到公寓，說是陪，其實她全程都在睡覺，他的專業課枯燥晦澀，加之她昨晚沒有睡好，沒聽幾分鐘就開始昏昏入睡了。
沙發上，許念拉著季尋舒坐下，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對季家有多少了解？”
“你指哪方面，”季尋舒倒了杯水給她，“怎麼突然對季家這麼好奇了？”
許念沉默了一瞬，抬眸看著他，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兩三秒後，“你還記得我媽媽的樣子嗎？”
季尋舒點了點頭。
“容貌上其實我肖父多一點，但眉眼之間其實更像我媽媽，來到海大之後不止一個人和我說過我和顧星熙長的像，”許念從包裡拿出了一條手帕，“這條手帕是我小時候媽媽給我繡的，上面還有我的名字。”
季尋舒接過手帕，指腹在唸念兩個字上劃過，這條手帕他有點印象，小時候許念身上經常帶著這條手帕，寶貝的誰都不讓碰，當然除了他。
“這個刺繡針法不是尋常針法，很難學，我媽媽拜的那位師傅收徒不多，最後學成的就更少了，可是顧星熙也有一條這樣的手帕，而後我又得知她父姓陸。”
季尋舒目光微動，已經猜到她想要說什麼了，“你懷疑她姑姑是靈霜阿姨？”
“恩，”許念垂下眸子，出口的話帶著濃濃的失落，“起初我是這樣想的，可惜不是，我問過顧星熙了，她姑姑叫陸初瑾，並不是我媽媽。”
“是我的想法太荒唐了，我明明親眼看到她......”她不想說出那個字，就好像不說那件事就不曾發生過一樣，季尋舒心疼把她攬進懷裡，輕輕的拍著，許念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的酸意，“即便知道她不是，我也對她產生了好奇，說不定她認識我媽媽呢？”
也許師出同門呢？
“我小的時候雖然去過幾次陸家老宅，但卻從未見過陸家的這位姑姑，甚至從沒聽說過。”
許念從他懷裡猛然抬頭，“沒聽說過？”
季尋舒點點頭，攬著她的力度重了重，像是在安撫，“恩，我沒見過她，也未曾聽陸家兩姐弟提起過，不過.....”
許念急道：“不過什麼！！”
“前幾年我爺爺的一次壽辰，陸家和季家是世交，自然會來賀壽，交談之中我曾聽爺爺問過一句小瑾怎麼沒來，陸爺爺說是身體不舒服在國外養病，我那時才知道陸星瀾還有一個姑姑。”
季尋舒和陸星瀾僅僅是小時候認識而已，但因為兩家祖輩關係密切，除了必要的禮節性往來之外，兩家的小輩私下交情沒有很深，只是彼此欣賞，算是普通朋友。
“我想我父親應該對她瞭解一些。”
季尋舒撥通了季硯的電話，開始是秘書接的，說在開會，過了十來分鐘才回了電話，只是季硯對陸初瑾的瞭解也不多。
他從國外出生，後來季尋舒的爺爺奶奶回國他沒有跟著一起回來，大學畢業之前一直在國外生活，直到娶妻生子才回國創業，直到向家裡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就算沒有季家的幫助也依舊能混出個名堂，才在父母的要求下回海市接手季氏。
在此之前，他都沒有在海市定居，也就沒見過陸家的小女兒，之後便是得知她身體不好在國外養病了。
說來說去，和季尋舒說的也差不多，但在電話的最後，季硯還是給出了一個有用的資訊，那就是陸初瑾去年已經回國居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