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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一來,局勢對剩下的五個刺客就更加不利了。
陳玄丘防禦無敵,對方好不容易攢出一個大招,陳玄丘扛著石碑就衝去了。
偏生他長得膚似美玉,俏若處子,這威猛之舉與他的形象反差之大,實在令人不忍卒睹,有種褻瀆佳人的感覺。
殷受一刀在手,橫衝直撞,有了陳玄丘這個強大的肉盾做掩護,簡直是毫無顧忌,任意揮灑,殺得暢快淋漓。
娜扎一條渾天綾,一隻乾坤圈,都是既能遠攻又能近攻,而且近戰護得周密,遠攻防不勝防。
茗兒的白虎庚金劍氣更是無堅不摧,一旦發出,不但迅疾而且犀利無匹,幾乎沒有躲避或硬抗的可能。
只是她蓄氣需要時間,不能連續攻擊。可是有陳玄丘、娜扎和殷受在,她被護在後邊,也不怕有人會打斷她蓄力。
魚不惑則吐著泡泡助攻,這泡泡不但能擾敵,而且一旦中招,馬上就能延緩刺客的速度,尤其叫人頭痛。
這樣的五人聯手,簡直就是刺客們的噩夢。
娜扎打得又鬱悶又生氣,你們既然是來殺人的,那就早點動手啊,誰讓你們說那麼多廢話的。你們若一刀把陳玄丘殺了,我拍拍屁股就回陳唐關了,多省心?
娜扎一生氣,手中一條渾天綾就開始了反守為攻,一條紅綾子穿梭往復,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滿場的紅光閃爍。稍不注意,那紅色綾光中就會現出一個銀色的圈兒來,挨著死,碰著亡。
在陳玄丘用石碑粗暴地砸死一名刺客的同時,殷受一刀橫卷,把最後一名刺客也攔腰砍成了兩段。
九名喬裝刺客,俱被殺光。
“茗兒,你怎麼來了?”陳玄丘走近談月茗,這才逮到機會說話。
月茗美玉似的臉頰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遲疑了一下道:“哦,我……我說過今天要來探望你嘛。”
陳玄丘知道她不想讓一體雙魂的事兒被太多人知道,就壓低聲音道:“白天不是該羲茗出現麼?”
月茗微微有些忸怩,道:“嗯,妹妹說,有些話兒……我來說更合適。”
月茗有些緊張,也有些心慌。
她昨夜看了手札,知道妹妹今兒一早要來見陳玄丘,心中好不糾結。
其實她已經糾結很久了,這段時間,晚上即便醒來,她不曾找過陳玄丘。
她知道妹妹喜歡陳玄丘,自己這做姐姐的怎麼能橫刀奪愛,那怎麼對得起妹妹?對自己的良心也無法交代啊。
可是,越是剋制,壓抑的情感就越是熾烈。
前十八年她是白天出現,不像妹妹從小就習慣了夜晚時一個人待著,看看話本兒,找些自得其樂的小說,就消磨了時光。
突然改變了生活習慣,她很寂寞。
漫漫長夜,所有的時間都拿去想一個人,寂寞與思念,對一個懷春少女來說,怎麼可能不深陷情網。
這一切忍耐與壓抑,在見到妹妹告訴她,要去向陳玄丘表明心跡,要請父親出面撮合之後,立時化作了決堤的洪水。
於是,月茗給羲茗在手札上提出了一個建議:女兒家應當有所矜持,有些事,是不能由她來說、由她來做的。不如換成自己替她去見陳玄丘,問明陳玄丘的心意。
羲茗本來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姐姐說的話很有道理,所以,今天她讓出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不好啦,殺人啦!死了好多人吶!”
這廂的動靜,不可避免地驚動了百姓,很多人聞聲跑來,一看血腥的現場,又嚇得掉頭跑去。
陳玄丘目光一閃,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一個可疑人。
那是一個綠衣女子,現場情景把許多男人都嚇得面無人色,大呼小叫。
她也在逃開,但比起這些人,神情顯得太過鎮定。
逃跑時,她還不時回頭望來,那是一種觀察的目光,就像山中警覺的小獸,陳玄丘很熟悉這種目光。
那人一定是刺客的同夥!
迄今為止,他們還沒有抓到一個活口。這樣的話,就算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也無法進行追究,暗殺還會接踵而來。
陳玄丘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魚不惑突然跑出來一把扯斷那道術所化的紙人胳膊,他和殷受在毫無防備下陷入那團墨綠色的濃霧,會是怎樣的下場。
殷受必然化作一灘膿血,就算是他恐怕也要身死當場。那是連鋼鐵都能腐蝕的毒氣,陳玄丘就算肉身再強大,又怎麼可能抗拒得了。
如果不